什麼黑幫組織的成員―――能擁有這種裝備、手段的,只能是一國的情報部門。但是,從無情射殺南韓百姓來看,又不太可能是南韓的情報部門―――如無十分的必要,情報員是不可能像他們這樣濫殺無辜的:“千萬別來這個!我是執行任務的情報員。”
“噢?情報員?這個解釋到是很有道理,頭兒會耐心地聽你述說一切的。”
“請不要注射,你要知道,我是來和某人接頭的―――已經沒有時間了。”
“的確是沒有時間了,你最好和我們合作,否則―――”
槍口再一次頂到了頭部,鍾勇久暗喜。
“不,你們這幫狗屎,不要碰遠山哥!”
萬萬沒有想到一直在身旁瑟瑟發抖的雪今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竟敢直面槍口,這讓鍾勇久一直搖擺不定的心漸漸地平穩了下來:真是沒想到,被人愛的感覺竟是如此的美好,柔弱的女子竟然為了心愛的人敢於奉獻生命,他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的保護雪今的生命安全。
“別吵!”
執槍的男子一使眼色,雪今的胳膊微感疼痛:
“遠山哥―――”
“你們這幫渾蛋!”
被注射了針劑的雪今搖晃著身體栽進了鍾勇久的懷中,她使勁的睜開眼,眼中留下的最後一幕竟然是鍾勇久歉然的表情―――
'2'
“媽的,你這個北韓狗屎!”
鍾勇久因為雪今受害,情不自禁的將母語脫口而出,這不僅讓陷入昏迷中的雪今感到萬分的吃驚,更令眼前的兩個男子感到無比的驚訝。他抹了一下被槍柄打破的嘴唇,“撲”的一下,將滿嘴的血沫吐到了對方的鞋上。
幾乎與此同時,一隻強有力的手狠狠地扣住了他的鎖骨。他費力的站起了身,感到對方的力點在轉移―――接著又是針頭拔出橡膠蓋的聲音。再有幾秒鐘,針頭將穿透衣服,扎進肌肉―――那時一切就全完了。不能讓他們得逞,否則不僅完不成任務,心愛的女人也將無辜的慘遭蹂躪,豈不要遺恨終生!
鍾勇久抬起右肩,一鬆手,雪今倒在了地上。腦門上的槍口頂得更緊了,這是對他的動作的恫嚇性反應。鍾勇久早已斷定,對方在這一用力的瞬間,手上的力點肯定會從食指轉向掌根―――他等待的正是這一瞬間。
他先是猛地一個左迴轉,迅即揚起右手攥住對方的手腕,與此同時左手早已從背後狠狠地扼住了對方的喉頭。
“唔―――”
“啪啪啪―――”
執針的男子奮力一刺,正好刺入了執槍男子的胸部。同時,三朵血花也從他的胸前漫了出來。槍掉落在地,未等執針男子掏出腰間的手槍,鍾勇久早已在地上打起滾來:
手槍的點射聲在他的滾身處飛濺一個個彈坑。一個眼戴墨鏡的女人貓在柵欄後的一棵樹幹後進行連續的射擊。鍾勇久早就知道對方會有這麼一手,既然是一個專業組織,就不可能沒有後援―――而且很明顯是一路跟蹤他們二人來的。如何應對二人,顯然早已擬定了一整套完整的計劃,這是一個專業殺手組織必備的。
他一路側滾,火力有了加強,執針男子顯然也加入了進來。鍾勇久一咬牙,一個縱躍撲倒在柵欄之上―――這原本就是他觀察好的退路。
“轟”的一下,木製的柵欄禁不住如此沉重的一擊,柵欄倒了,鍾勇久一溜煙的功夫,就消失在皚皚的白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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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對不起,沒,沒想到會出現這種變化。”
“算了―――”
韓香抿了一下嘴,原來的計劃是非常周密的,誰會想到那個瘦弱的男子竟然是北韓特工,看來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有必要做重新的部署。
“您看――人怎麼處置?”
“帶走,剩下的處理掉。”
“是。”
男子目送韓香的車遠去後,他來到被鍾勇久打斷肋骨,不停呻吟的男人身旁,乾脆利落地照他的頭部射了一槍,一抬手,又是一槍,將尚處於昏迷中的同伴擊斃,然後抱起雪今消逝於樓宇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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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肯定!”
“是,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那個傢伙準定是北韓特工!”
韓香將汽車靠向路邊,以便讓鳴著警笛的警車趕赴現場。而電話的一頭,卻是手持電話,緊鎖著眉的成俊。最初的目標僅僅是針對那個叫雪今的女人,這個極其不安分的女人到處給組織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