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反倒叫他們因顧忌有把柄在攬光手中而偏向寧沽南,以致為求自保而巴不得寧沽南密謀得逞。
攬光輕輕一笑,風光霽月,她心中所想並非如此。“倘若……這樣東西,並非是我們手中,而是在寧沽南手中呢?”攬光的聲音輕輕柔柔,婉轉動聽,此時徐徐陳述反倒還帶了幾分輕快的口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倒是他們對寧沽南心懷忌憚呢?”
林沉衍垂頭思付了片刻,撫掌道:“又幾分可行。只是這東西……是真的要送去寧沽南那裡?”
攬光一副自當如此的表情,她鄭重的點了點頭,“非但要送過去,還要旁人都知道,只是這時機很是重要。”
最好的時機,不過就是幾日後的盂蘭節了。到時候非但文武百官,天子大長公主,就連著京都百姓也都會一應到場。若是那個時候,有人呈送上了這樣東西,不知道會掀起什麼的波浪。
“這冊子,世上知曉的恐怕也只有我們兩個。而當初的魏東臣魏魏相,恐怕朝中官員都還是忌憚幾分的。這幾日,就叫人先將這些風聲散出去,只消投入一小塊石頭,準保能將京都這表面的平靜給掀開了。”
越是到了這個時候,零星半點的秘聞,都會讓這些小心謹慎的大臣動搖遲疑。
“事不宜遲,快著可靠的人去辦這些。”攬光只覺得睡了一覺,腦子也清明瞭許多。她目光從林沉衍搖著扇子掃了過去,笑喟道:“多虧了你的這把扇子。”
林沉衍坐著挨近了幾分,“卿卿若是要謝我,光是嘴上那麼一說可是不行的。”
攬光是見過眼前此人無賴時候的行徑的,想著自己和他在這事過分糾纏,只怕吃虧只有她自己了。隨即啐了一聲,下了床,“陪我瞧瞧宋採芯去。”
林沉衍卻興致寥寥,攬光下了竹塌,自己反倒倚著欄搖著團扇扇涼。這團扇的扇面素淨,上頭只有用水墨暈染出的幾座隱沒在雲霧中的山峰。此時由著林沉衍握著,反倒不顯一絲女氣,叫人覺得公子風流原本就應當如此不拘一格。“那些事情都快處置得當了,你前幾日不還說不願見她的?”
攬光點了下頭,眉宇間也露出了些許的抗拒,“我卻是不想見他,倒是想見見她的那個孩子。”
說到孩子二字,林沉衍下意識的將目光移到了攬光的小腹。而後又不動聲色的收回了目光,彷彿他方才不過是不經意瞥到而並非有意為之了。
“怎麼?”
攬光嘆了口氣,“那日那個肖興修曾說,宋採芯的孩子有些像我父皇年輕時候的模樣……我思來想去幾日,總覺得這裡頭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林沉衍並不能篤定,回想那孩子的模樣,再經攬光如此一提,道果真是覺得有些像一個人。只是先帝幼年是個什麼模樣,他不曾見過。而那孩子的眉宇,有些向裴衾。
“宋採芯的話,應當沒有可疑的地方。”林沉衍仔細回想了下,面色也肅然了許多。
攬光料想今時今日的宋採芯也的確沒有要誆騙他們的理由。“她說的若都是真的,那這件事情才越是可疑。”攬光略顰了顰眉,對著倚靠在竹塌上的男子開口道:“我還是要去瞧瞧。”
如此說來,這件事情的確是有可疑的地方。林沉衍擱下團扇,站起了身來:“我和你一道去。”
二人才剛踏出門口,就有一隱盾從院外匆匆跑了進來,單膝跪地稟告道:“京都裡剛傳來的新訊息,刑部侍郎……被投入了天牢。”
攬光聞言臉色立即一緊,刑部侍郎正是崔道<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她上前兩步,急促的問道:“誰下的令,又是什麼罪名?”
那人低垂著頭,立即回道:“是宮裡頭傳出來的聖旨,說是……說是當年崔大人當年辦理的汪閣老一案存有疑異。”汪閣老一案,正是經由崔道的手辦理的。這件案子,當初在整個大膺也是件震動人心的事件。因為誰都沒有想到,汪閣老真是會出事,非但出事,而且連累滿門。
這件事情,又怎麼會被重新提及的?而且聖旨又是從皇宮中出來的……
“寧沽南挾天子令諸侯的事情也並非第一件了,何況皇上年紀小頗是信任他。”林沉衍見攬光神情晃動,適時開口道。而後,又對著來探得訊息的隱遁問道:“還有什麼訊息沒有?”
“回主上,還有另外一道聖旨傳到了京都各處城門,勒令各處加派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