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這軍法威嚴,如何能夠服眾?可若讓我殺了你二人,我心實有不忍。
兩位,可有高見?”
我不殺你,以後就沒法子再命令別人;我殺了你,又有些不忍。
曹朋說的很清楚,讓兩個軍司馬如墮冰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校尉,兩位司馬並無大錯,也許只是被耽擱了時間。
如果就這麼殺掉,說不定會令校尉聲名在營中受損。那些軍卒,說不得會因此以為校尉公報私仇……豫有一計,可使校尉即能免了兩位軍司馬的性命,又可以令營中士卒無話可說。”
田豫起身勸阻,兩個軍司馬頓時驚喜萬分。
曹朋道:“不知先生有何妙計?”
田豫一笑,“其實很簡單,若兩位軍司馬非校尉部曲,即便是來得晚了,也算不得什麼大錯。”
“哦?”
曹朋露出疑惑之色。
而兩個軍司馬則有些莫名其妙。
田豫呵呵一笑,“兩位軍司馬不是要往長水營報到嗎?”
曹朋頓時恍然大悟,露出一抹喜色。
田豫的意思就是說,把這兩個軍司馬調走,這之前誤卯的罪名,自然可以不必再去計較。
他回過身,看著兩個軍司馬,“兩位以為如何?”
吳班不禁暗叫高明,把這兩個軍司馬調走,的確是一招妙棋。
曹朋已經殺了舒強所部,如果再殺了這兩個軍司馬,弄不好會令軍卒產生出恐懼,甚至發生營嘯。
調走了兩人,曹朋可以順勢接受他二人部曲,同時還能令兩個軍司馬感恩戴德,更給軍卒以寬宏印象。這一手,可算得上是一箭三雕。只要那兩人點頭,瀆亭大營將徹底被曹朋控制。
這一切,恐怕是早就設計好了,只等這兩人上鉤。
如果兩個軍司馬今天準時應卯,說不得曹朋還要另想他法。只可惜,這兩人自己撞上前來。
吳班雖然看出了端倪,卻不能站出來挑明。
心裡更生出一種奇怪的想法:這少年的手段,可算得上是高明。
“我等願往長水營。”
兩個軍司馬連聲呼喊。
曹朋的臉上,也浮現出一抹燦爛笑容。
“說起來,某曾為北軍中候,長水營倒也不算陌生。
長水營的郗校尉是個好人,其行軍司馬夏侯尚,更是妙才將軍的侄兒,和你們的關係也聽親近。昔日妙才將軍是陳留太守,你二人是奉他徵辟而來。如今到伯仁帳下,定然平步青雲。
但是,你們的部曲,必須留下……”
先離開這裡吧!
和這個笑面虎在一起,壓力實在太大。
兩個軍司馬也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這其中的奧妙。
只是,人家把事情擺在了檯面上,於情於理他們只能感恩戴德,卻不可能有半句怨言。
“我等部曲,本就是瀆亭武卒,自當留下。”
“如此……我這裡有一封書信,你們帶著書信,立刻去酸棗,向伯仁司馬報到去吧。”
靠,這就是擺明了趕人啊!
可兩個軍司馬還不能有半點怨言,連連道謝,退出大帳。
軍帳外,闞澤早已經命人備好了馬匹。兩個軍司馬一出來,立刻上馬,被護送出了轅門……
曹朋輕輕嘆了口氣,回身坐下。
目光,看似極為隨意的從吳班身上掃過。
吳班連忙起身道:“末將願從校尉之命。”
“元雄司馬,你是個人才。”
曹朋沉聲道:“說句實在話,你我也算是親戚,本應相互扶持。也許你還不知道,司空的養祖母,便是你陳留吳氏族人。當年她入了皇宮,與家中斷了聯絡。可心裡,還惦記著你們。”
“啊?”
吳班聞聽,大吃一驚。
“若你有心,待戰事結束之後,不妨回去查一查。
如果你們願意,可以請老夫人回家看看。老夫人如今在許都,挺孤單,時常唸叨當年族人。”
吳班是真不知道,家裡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乍聽曹朋提起,他也是呆若木雞。
“舒強所部187人被誅,瀆亭如今只剩六百餘人。不過,張球二人既然走了,他們的部曲,自然需要重新調配。我會命人調撥一百三十人到你麾下,使你部曲滿員,你看如何?”
吳班這時候,有點暈!
不過能使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