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才來?”
一個相貌粗豪的漢子見史阿走進來,立刻大笑著起身。
史阿道:“祝兄,我來為你介紹……這位就是著有《陋室銘》和《八百字文》的曹八百,曹朋曹公子。”
曹八百?
曹朋聞聽一怔。
那粗豪的漢子已走上前,聽聞史阿介紹,微微一拱手,算是行禮。
“史兄,你來的正好。
昨日我在你那賭坊中可是輸得好慘,今天你既然來了,祝某一定要你狠狠的破費一番,方解心頭之恨。”
看他這模樣,似乎並沒有把曹朋放在心上。
曹朋也沒有在意,同時對史阿剛才的介紹,心中暗自滿意。
他沒有介紹自己是什麼盛世賭坊的幕後老闆,說明史阿是個懂得分寸的人。一個知曉進退,懂得分寸的人,總是可以讓人產生好感。如果說之前曹朋對史阿客氣,是因為當初是曹真介紹史阿過來,而且這傢伙的老師,是當世第一劍客王越,漢靈帝的劍術教習;史阿自己,更擔任了兩年曹丕的劍術老師,所以曹朋不得不敬重。那麼現在,史阿的得體懂事,就令曹朋產生了好感。怪不得那時候大哥推薦了史阿,這個人果然是一個有眼色的傢伙……
“此人名叫祝道,是雒陽有名的地頭蛇。
他祖籍就在雒陽,而且使得一手好劍,家中且頗有財產,所以在雒陽,頗有一些影響力。”
祝道?
沒聽說過!
曹朋搔了搔鼻子,表示自己知道了。
史阿沒有再說下去,而是帶著曹朋,與閣中眾人引介。
現任白馬寺卿玄碩,本姓袁。
董卓在遷都長安的時候,連帶著當時的白馬寺卿一起帶走。初平三年,董卓被呂布所殺,李傕郭汜圍攻長安,使得長安大亂。玄碩持前任白馬寺卿印綬,返回雒陽,接掌了白馬寺,併成為新一代白馬寺卿。不過,他這個白馬寺卿是自封的,並沒有得到朝廷的認可……
想想也是,朝廷當時亂成一團,小皇帝自身難保,誰有這等閒情逸致,來理睬這白馬寺卿?
而當時白馬寺殘破不堪,也沒有人願意擔當。
既然這位袁玄碩願意出任白馬寺卿,自然也沒人反對。
一晃,七年。
白馬寺比之當初,不曉得繁盛了多少倍,人們也就漸漸認可了玄碩。
同時,玄碩才學淵博,兼通琴、棋。在雒陽七年時間裡,他結交了不少朋友,漸漸站穩腳跟。
聽了史阿的介紹,玄碩忙稽首行禮。
“原來是曹八百當面。”
又是曹八百?
曹朋這時候已經反應過來了這曹八百的意思。
想必是取自那‘八百字文’,就如同蔡邕被稱之為蔡飛白的性質一樣。蔡邕以飛白書而名揚天下,故而尊其飛白為雅稱。曹八百,也是同樣的原因,這種稱呼,也代表當世人對曹朋的一種認可。曹八百的稱號,起於清明之前。當世曹朋忙於出行,所以未曾留意外界的稱呼。
只是,‘曹八百’這個名字,實在是太難聽了……
可這種事又不是曹朋能決定,所以也只能心中苦笑,認可了這個名字。
“這位是張梁張元安,張公子。”
史阿手指一個青年,為曹朋繼續引薦。
張梁?
那不是太平道的教主嗎?
這傢伙,還真敢起名字,居然和反賊同名。
他身材高大,體格魁梧。大約在180公分左右,生的孔武有力,相貌英武。
“我曾受過荊州龐元安先生的教誨,未曾想今日,又得識一位元安。看起來,我與叫元安的人,有緣啊。”
張梁一怔,旋即哈哈大笑。
龐元安就是龐季,龐統的老子。
沒想到曹朋把自己和聞名天下的名士相提並論,張梁對曹朋的好感,頓時倍增。
“此元安族弟,名張泰,字子瑜。曹公子,張公子乃杜夔先生門生,精於音律,是玄碩先生的至交。”
張泰,生的文文弱弱。
臉上掛著一抹倨傲之色,與曹朋拱手。
“聞曹八百學識出眾,文采過人,不知師出何人?”
靠,拼老師?
曹朋微微拱手,一臉卑謙之色,“在下才疏學淺,至今仍未得名師相授。曹司空正因此,所以推薦在下前往陸渾山,拜胡昭胡孔明先生為師。此次途經洛陽,正是前往陸渾山拜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