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他都是隻聽不說。
“公子,似乎有心事?”
曹朋抿了一口酒,點了點頭,“我在想,那孩子會不會因今日而一蹶不振,若如此,卻可惜了。”
史阿道:“公子是說……那周不疑?”
“是啊,感覺好像有點過了。”
不知為何,曹朋回到家中,腦海中總是閃現出周不疑那失魂落魄的模樣。心裡面即有些憐憫,又有些痛惜,但更多的,還是一種憤怒。最討厭那些躲在後面,耍弄陰謀詭計的傢伙。
如果周不疑是個成年人,或許曹朋不會有那麼多的感想。
可是……笑看天下製作
十三歲來到許都,不斷的挑釁尋事。
即便是有朝一日他成事了,那些人會留下他的性命嗎?他幾乎是在以一個十三歲孩童的稚嫩肩膀,承擔著天下士林的敵視。如果那些人成功了,周不疑的結局,也可以猜想的出來。
為平息士林之怒,或者說為了把自己隱藏起來,周不疑必死無疑。
畢竟,他所面對的那些人,哪一個又好說話?
曹朋苦澀一笑,對史阿道:“周不疑雖可恨,但畢竟還是個孩子。我所怒者,其實……”
他沒有說清楚,其實什麼。
但以史阿的閱歷,還有杜畿的智慧,卻可以猜出端倪。
“公子宅心仁厚,若換做是我,斷然不會對他可憐。”
“呵呵,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話是這麼說,但一想到他那年紀,我還是有些……我十三歲的時候,父親揹著我,從中陽山一路逃難到棘陽。如今想起來,我比他,卻幸福許多。”
曹朋說起了自己,讓杜畿和史阿,也不由得一陣唏噓。
兩個人,也都是經歷無數起伏的人。而今思想起來,也是心有同感。
不過,見氣氛變得如此凝重和壓抑,杜畿連忙道:“公子今日在毓秀樓一展風采,來日必為一段佳話。只是,伯侯有些奇怪,公子如何知這許多事情?您所說的那些東西,伯侯從未聽過。那個什麼德的傢伙,很有名氣嗎?還有那歐羅巴,希臘,究竟是在什麼地方呢?”
曹朋一怔,立刻感到頭疼。
他當時說的痛快,可回來後,就感覺到了問題的嚴重。
因為他說的那些事情,根本無法證實。在後世,亞里士多德之類的名字,或許耳熟能詳,但在這個時代……
明日孔融前來,少不得也要有個解釋。
曹朋急中生智,笑道:“伯侯可知,我老師何人?”
“哦,陸渾山胡昭胡孔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