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據說這罪魁禍首,就是曹朋。
甄家對此事,自然萬分開心。如此一來,甄家在西北的地位,必然變得更加穩固。
可問題是,曹朋是真不清楚,甄宓的肚子,怎麼和他扯上了關係?
蔡琰勃然大怒,“曹友學,你乾的好事。
你算算時間,小宓懷了兩個月的身子,而兩個月前,你又在何處?”
“兩個月前啊……我在鸞鳥……”
曹朋驀地一下子清醒過來,張大嘴巴,看著蔡琰,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說到鸞鳥,他有點印象了。
“鸞鳥那次,莫非不是姐姐?”
他脫口而出,可話一出口,頓時覺察到了不對。
步鸞和郭寰噗嗤笑出聲來,而蔡琰羞得粉靨通紅,那雙嫵媚的眼睛,閃爍著一抹惱怒之色。
合算著,那天我不是和蔡文姬,而是和甄宓!
怪不得,怪不得後來我總覺得有些古怪,不管是甄宓還是蔡琰的反應,很是奇妙。
噹噹時曹朋忙於準備戰事,所以也沒有想那麼多。
如今想來,第二天早晨他和蔡琰在花園裡相遇,當時蔡琰的那些話,也就一下子明白了……
“原來,夫君是念著蔡姐姐。”
郭寰咯咯得笑不停。
曹朋也感到萬分尷尬,惡狠狠的瞪了郭寰一眼,那意思是說:你別在這裡添亂。
而蔡琰,雖然羞怒無比,這心裡面卻又有一些莫名的快意。
對於曹朋,她的感情也很複雜。
蔡琰感激曹朋把她母子三人從南匈奴解救出來,又收下了蔡迪為弟子,可稱得上是恩重如山。在亂世中,女人擇偶的條件與治世大不一樣。太平盛世,女人選擇配偶,自然是那種才學過人,儒雅風範的才子。比如當初的衛仲道……
可在亂世,女人需要的是一個強有力的臂膀。
而曹朋不但有才學,更有一雙強有力的臂膀。只有那種強者,才能保護女人周全。
蔡琰對曹朋,有好感。
但她有自知之明。
蔡琰如今已是貳婦,也就是嫁過兩次人。雖說在這個年代,女人並不需要做守節那等事情,可也要看物件。曹朋,中原名士,一代大儒胡昭弟子。論輩分,他和蔡琰倒是相差不大。但他同時又是曹操的族侄,能征慣戰,是未來的棟樑。
如此一來,蔡琰自然不敢去往那邊多想。
在河西的生活雖好,可偶爾夢中醒來,也會感到寂寞空虛……
哪知道,被曹朋這麼當著面說出來,蔡琰怎能不羞怒。
只是這羞怒旋即無蹤,她畢竟是經歷豐富的女人,有著小女兒沒有的冷靜。
她今天,是要為甄宓討回公道。
“友學,你休要胡言亂語。
我只問你,要如何對待小宓?當初,不管是不是因為你的緣故,反正小宓被你牽連,來到了河西。而今,她又懷了你的身子,不管怎樣,你至少要給她一個名份。小宓善良,是個好女兒,你若是辜負了她,我哪怕是告到孟德跟前,也不與你善罷甘休。”
“我……”
“你自己考慮清楚,小宓如今就在府中居住,你若是想明白了,就去和她說吧。”
蔡琰鼓足了勇氣,將話說完,而後逃難似地離開。
只留下曹朋和步鸞郭寰二女在屋中,三人相視,不知如何是好……
“小鸞,小寰,這件事……”
步鸞輕聲道:“夫君,事情緣由,我們已經知曉。
這件事怨不得你,可也怨不得小宓。她本是看你醉的不成樣子,想要幫你,哪知道卻被你……如今事情既然已經發生,該如何決斷,就要看你的意思。想來月英姐姐和真姐姐那邊,也不會怪罪你。但妾身還是希望,夫君能妥善安排。小宓性情溫婉,非常可人。而且知書達理,若能有個好歸宿,才是正理。”
曹朋苦笑道:“這道理,我明白。
我也沒說不負責任……只是這件事太過於突然,讓我沒有半點準備。而且,我現在的情況也不是太好。我在狄道殺了韋端父子,主公必然會追究我的過錯。
那韋端,畢竟是涼州刺史,又有關中士族支援。
這一次弄不好,又會和幾年前在許都一樣。甄小姐是個美人,可我卻是待罪之身。”
步鸞和郭寰相視一眼,也不由得沉默了!
曹朋一回來,便把他將要面臨的困境,告訴了她們。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