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順勢撞飛出去。許多軍卒在猝不及防下,被飛馳而來的戰馬狠狠的撞上,就如同是撞在了一面移動的牆壁上,頓時就飛出去,撞得一個骨斷筋折。
重騎兵在這個時代,絕對是一等一的大殺器。
劉備軍中的軍卒,很多都是臨時徵召的農民……在此之前,他們甚至沒有上過戰場,更沒有見過如此恐怖的兵種。隨著虎騎闖入敵軍之中,劉備的陣營,頓時變的大亂……而豹騎散開之後,並沒有露出亂象。而是在龐德的率領下,隨同虎騎闖入亂軍之中。被虎騎這麼一個衝鋒,軍卒們早已混亂不堪。而豹騎騎士趁機收了弓箭,從馬背兜囊裡,取出兩個裝滿了桐油的火油罐,狠狠的砸了出去。一罐罐火油摔落在地上,隨後有火摺子飛落,頓時燃燒起來。
有些火油罐,直接掉進了劉備軍卒燃起的篝火中,頓時炸開。
那飛濺的陶片,把篝火周圍的人們,炸的遍體鱗傷,倒地慘叫不止……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長坂坡上火光沖天,喊殺聲不絕於耳。劉備部曲,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抵抗,在虎騎排山倒海一般的衝鋒之下,迅速潰敗而走,四散奔逃。那些隨同而來的普通百姓,更嚇得六神無主。眼看著一隊隊如同魔鬼般的騎士衝過來,發出了一連串的驚叫。
曹朋,一馬當先。
畫杆戟舞動,捲起重重戟雲。
有幾名敵將縱馬而來,卻連兩三個回合都撐不住,便被曹朋斬於馬下。
“令明,依令而行。”
曹朋挑殺一員敵將之後,與迎面而來的龐德照面。
火光中,龐德殺氣騰騰,虎咆刀猶如閻王帖子,殺得敵軍血流成河。聽到曹朋的叫喊聲,龐德一怔,立刻反應過來。他想起了曹朋在之前與他的叮囑,連忙答應一聲,調轉馬頭就走。
遠處,一隊敵軍呼嘯而來。
火光中,當先一員武將,年紀在四旬上下,卻已兩鬢斑白。只見他身披鎧甲,掌中一口長劍,在火光的照耀下,揮劍大聲呼喊:“休要驚慌,休要驚慌……我乃中郎將麋竺,曹軍人數不多,擋住他們,隨我攔住他們。”
麋竺?
曹朋眼睛一眯,面具下嘴角微微一翹,露出一抹森然冷意。
“虎騎,衝鋒!”
他大吼一聲,胯下獅虎獸發出龍吟虎嘯般的長嘶,馱著曹朋便向麋竺衝去。倉促聚集來的弓箭手,在麋竺的指揮下,立刻開弓放箭。只是,面對全身上下被鐵甲覆蓋的曹朋,那呼嘯而來的箭矢,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曹朋舞動畫杆戟,猶如離弦利箭,朝著敵軍就衝去。
有道是,將是兵中膽。
主將一馬當先,那些經過嚴苛訓練的虎騎騎士,又豈能落後。
他們的坐騎,全都是從山丹馬場送來的西域大宛良駒。雖然比不得曹朋的獅虎獸,可是這爆發力之強悍,遠遠超過了普通的騎軍。試想,曹操集中了全部力量,才堪堪訓練出了三千虎騎。
其中一千,而今留在曹操身邊。
剩餘的兩千虎騎,就集中在這小小的長坂坡上。
虎騎分為四隊,每隊只有五百人。隨同曹朋發起衝鋒的虎騎騎士,只有一隊之眾。可這五百騎,卻讓許多人感受到了莫名的恐懼。那呼嘯而來,儼然似天崩地裂般的氣勢,使得許多軍卒嚇得大叫一聲,丟了兵器扭頭就走。箭矢傷不得對手,一旦衝過來,那就是必死無疑。
麋竺也不知道,這支詭異的騎軍,究竟從何而來。
所有人都帶著面具,而當先那員大將,更使得麋竺產生了一種極為荒誕的感受。
頭戴三叉束髮金冠,身披唐猊寶鎧,腰繫獅蠻玉帶,黑色披風,掌中一杆畫杆戟……除了那匹馬有些不同,儼然就是那虓虎再生。麋竺當年在徐州,可是沒少和呂布交鋒。呂布那一身行頭,實在是太熟悉了而無數次惡戰,更使得麋竺對呂布,產生了一種濃濃的懼意。
呂布,又活了?
麋竺也被這當先衝過來的曹朋,嚇了一跳。
好在,他膽子也算大,並沒有被嚇得丟了魂……拔劍厲聲吼道:“何人與我取敵將首級?”
“糜中郎,某家願往。”
麋竺話音未落,從身後便衝出一員大將。
此人跳下馬身高在七尺六寸左右,胯下馬,掌中槍,風一般迎著曹朋就衝了過去。麋竺認得那人,名叫苟安,南陽郡人士。原本是悍匪張武的手下,後投奔劉備,更獻上了張武坐騎,的盧馬。
這苟安也算得是武藝高強,只是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