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自己的身份,所以便著人與陳昇合作,讓他出面……他人面廣,一直合作的很好。
可現在他這一死,握在他手裡的幾條路子,一下子就斷了。
若非我藏的好,只怕現在也會惹一身腥……公佑,你得和子仲說一下,讓他暫時停止出貨。”
孫乾,一陣沉默。
而在一旁偷聽的曹朋,心裡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鄧縣令、陳昇……
他說的是海西縣!
子仲是誰?子方又是誰?
曹朋不禁有些迷惑。
這是誰定的規矩,非要弄出一個表字來?
曹朋可以記住一些人的表字,可三國時那麼多人,他怎麼可能記住所有人的表字呢?
慢著慢著……劉備如今手裡的人,好像並不多。武不過關張陳到,其中陳到是誰,曹朋也不清楚;文也僅止是簡雍孫乾和麋竺兄弟二人。能讓劉備留在沛縣看守老家,定不是等閒人。
孫乾在這邊,是簡雍?
似乎不像……子仲、子方……聽上去好像是兄弟。
而且還是私鹽!
答案呼之欲出,曹朋旋即反應過來。
子仲、子方,應該就是麋竺、麋芳兄弟的表字吧。
私鹽?
這個子愛,莫非就是麋家在海西的合作者嗎?
海西有三害,海賊鹽梟商蠹子現在,商蠹子已經被曹朋制住了,就剩下海賊和鹽梟兩害。
從本意而言,曹朋並不想這麼快對鹽梟下手。
畢竟麋家經營了這麼多年,想要對付他們,恐怕要承受巨大的壓力。
而且鹽梟販賣私鹽,與海西目前而言,並沒有太大沖突,甚至還有助於海西的繁榮和穩定。
不過,弄清楚對方的身份,倒也不是一樁壞事。
想到這裡,曹朋屏住呼吸,想要從屏風的縫隙看清楚子愛的長相。可是,那屏風上卻掛著一件袍子,擋住了曹朋的視線。曹朋對此也非常無奈,只好支愣著耳朵,繼續側耳傾聽……
“暫停?”孫乾輕聲道:“子愛,這件事怕有些難辦啊。”
“此話怎講?”
“玄德公剛吞併了楊奉韓暹所部,如今繼續大筆錢帛,購買軍糧器械。我估計年前,肯定要出一大批貨,到時候還要從你那邊儘快脫手。你也知道,玄德公如今的處境,並不太好。”
“可是……”
子愛似乎很猶豫。
“那姓鄧的很棘手嗎?”
“不太好對付……那傢伙是個殘臂人,但手段極為高明。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便幹掉了陳昇,還吞掉了陳昇的產業。我來之前,聽說他們又要整頓什麼北集市。海西縣城裡幾個有臉面的賈人,好像都站在了他們一邊,我著實有些擔心。”
屏風後面,再一次沉默了!
孫乾好像陷入了沉思,屏風後傳來一陣衣袂索索的聲響。
過了一會兒,孫乾道:“子愛,我也不瞞你,這批貨必須要出,而且要儘快出手,以換取軍糧兵械。你當知道,呂布狼狐之性,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對玄德公下手,我們別無他法。”
“那這件事,還真有些麻煩了!”
“子愛,要不這樣……”孫乾停頓了一下,“你不是……”
他的聲音陡然轉低,變得非常低弱。
曹朋直稜著耳朵,拼命想要聽清楚,可是卻什麼也沒有聽到。
“找薛州?”
“你吵什麼吵……”
孫乾輕聲喝道,而後曹朋就看到屏風上的袍服晃動,於是連忙側身,縮在了角落裡。而典滿趁機上前,背對著屏風,遮住了實現。
“二哥,喝酒,喝酒!”
許儀立刻答應,舉起手中的酒瓿,和典滿推杯換盞。
屏風後面安靜了一會兒,曹朋再次貼了過去。
聲音還是很小,只隱隱約約聽到孫乾說什麼‘伊盧’的字樣。
“這個……我可以試試看。”子愛過了一會兒說道:“不過那邊最近也很小心,不太好聯絡。
我聽人說,他們在鬱洲山,不過要坐船,海路也很複雜。
這樣吧,我先回去盯著。子仲那邊要出貨的話,還是儘快……如果能避免,還是儘量避免。”
“呵呵,那是自然。”
孫乾笑道:“玄德公仁德寬厚,若非迫不得已,又怎會擅起刀兵,令海西百姓也遭受災禍?那你儘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