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城上的軍卒,死傷已超過五十。
曹朋和周倉在城頭上來回奔走,大聲的呼喊,為軍卒們鼓勁。可事實上包括曹朋在內,也為下邳軍的兇猛,而感到震驚。
“拋石機,彈射!”
曹朋跑到馬牆垛口,衝著城下呼喊。
話音未落,一臺拋石機轟然散架。連續的拋射,已使得拋石機有些不堪重負。
“公子,興霸為何還沒有行動?”
周倉一臉血汙,衝到曹朋身邊叫喊。
“周叔,不用擔心……興霸他們也要尋找機會,在時機成熟之時,自然會予以賊軍們重創。”
周倉吐了口唾沫,二話不說,轉身又跑了回去。
曹朋撥出一口濁氣,三個時辰不間斷的鏖戰,使她的呼吸中,都瀰漫著一股血腥之位。從城牆角落的水桶裡,舀出一瓢水,他一口氣喝乾,才使得冒火一樣的嗓子裡,舒服許多。
“公子,小心。”
那水瓢還沒有放下,一顆礌石帶著呼嘯,從城下飛上城頭。
楚戈衝上來,把曹朋撲倒在地。礌石正砸在呢水桶上,偌大的水桶頓時四分五裂,水順著城頭青石的縫隙流淌,迅速和地面上的鮮血融為一體,順著水孔流淌出去。
曹朋爬起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泥水。
他朝楚戈笑了笑,剛要開口感謝,就聽有人喊道:“雲梯搭牆,雲梯搭牆了!”
十餘架雲梯轟得靠在了城牆上!
曹朋頓時感到一陣頭疼。
雲梯搭牆,意味著對方已經找到了自己的破綻。從之前的遠端對射,轉換為正面的肉搏……
曹朋不怕肉搏,在曲陽狹小的城頭空間裡,下邳軍也很難堆積太多人手。
可問題是,己方就那麼多人。損失一個就少一個……這對於曹朋而言,才是最頭疼的事情。
“毀了他們的雲梯。”
曹朋顧不得向楚戈道謝,竄起來衝到了城牆垛口。
一個下邳兵正好探出頭來,曹朋毫不猶豫,揮刀便砍下了那下邳兵的腦袋。無頭死屍從雲梯上直直墜落,但噴濺出來的鮮血,還是灑在曹朋的臉上。曹朋也顧不得擦拭,剛上前,就見一支長矛從垛口外探進來。他連忙閃身躲開,就見一名軍卒,已攀著垛口,縱身躍上城頭。
“先登,先登……”
城下下邳兵立刻大聲叫喊。
可沒等他們喊完,一具死屍便從城上飛下來,蓬的摔落在地上面,頭先著地,腦漿迸裂。
不過,有一個先登,就會有第二個先登,第三個,第四個……
“周倉,繼續放箭!”
曹朋大聲喊道,旋即帶著楚戈,沿著城頭走道,一路飛奔。
手中大刀一次次兇狠劈斬,將試圖攔截他的下邳兵,砍翻在血泊之中。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只聽城下突然傳來轟的一聲巨響。一架雲梯折斷,十數個下邳兵從雲梯上摔落下去……
“他們不行了,給我殺!”
曹朋連忙呼喊,城上的海西軍卒,頓時又鼓起了士氣。
就這樣,雙方你來我往,下邳兵衝上城頭,旋即又被曹朋帶人將他們驅趕下去;再衝上來,再趕下去。反覆拉鋸一樣,鏖戰了近一個時辰,城外的兵營中,終於傳來一陣銅鑼聲響。
下邳兵,收兵了!
曹朋噗通一屁股坐在血水裡,大口的喘著粗氣。
剛才的一個時辰,對於曹朋而言,無異於是一場生與死的考驗。
他必須要集中精神,不敢有半分鬆懈。可是時間一長,卻令人感到莫名的疲乏。城頭上,響起了一陣歡呼雀躍之聲。伴隨著一聲聲慘叫和哀嚎,顯得格外刺耳。曹朋鼓足氣,從血水裡站起來,重又走到城牆後,扶著垛口,舉目向下邳兵的陣營看去。不知不覺,殘陽如血……
下邳城外,瀰漫著濃濃的血腥之氣。
依照規矩,雙方會收攏死屍。在清理戰場的時候,一般是不允許發動攻擊。
當然了,曹朋也沒有那個能力,發動攻擊!
輕呼了一口氣,從肺裡湧出一股血腥味兒,令曹朋差一點吐出來。
長這麼大,他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清點了一下人數,這大半日,就折損百餘人!
“公子,再調上來一些人馬,如何?”
曹朋搖了搖頭,“才第一天,就調撥人馬,不太合適。
估計今天還沒有完,你看那些下邳狗,到現在還沒有回營。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