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隨我馳援東城。”
周倉和曹朋率先在前面奔跑,沿著長街直奔東城門而去。
在他二人身後,三百步卒莫名其妙,但卻緊隨其後。由於城裡的戰馬都讓甘寧等人帶走,所以周倉和曹朋,也要步行前進。周倉氣喘吁吁,一邊跑,一邊滿頭霧水的向曹朋請教。
可是曹朋的答案,卻讓他更加迷惑……
“陳公臺,你他媽的聲東擊西!”
曹朋一邊跑,一邊咒罵。
聲東擊西,這傢伙居然耍了一招聲東擊西那不是曹操在宛城還是穰城耍出來的招數嗎?
在曹朋的記憶裡,聲東擊西源於宛城之戰。
曹操是第幾次攻打宛城?第二次還是第三次?曹朋記不清楚了。反正,就是曹操發現宛城有一個突破口,位於宛城西面。於是他不動聲色,猛攻東面,迫使得張繡轉移兵力,而後攻打西城。不過這個計策最終被賈詡識破,還將計就計的差一點把曹操給幹進去。後世,聲東擊西也就成了三十六計之一。但是曹朋遠在海西,並不是太清楚曹操後來在宛城的戰局。
所以聲東擊西到底出現沒有?
曹朋也不知道!
不過,陳宮這傢伙確是實實在在的在他眼皮子下,玩兒了一手聲東擊西的把戲。
實際上,聲東擊西並非曹操所創。
其真實的出處,是在《淮南子…兵略訓》立面有過記載。
兵略訓的原文如下:故用兵之道,示之以柔而迎之以剛,示之以弱而乘之以強,位為之以歙而應之以張,將欲西而示之以東……
而第一個將此兵略用為計策的人,也不是曹操,而是東漢年間的定遠侯班超。
陳宮這一手狠啊!
他手中有足夠的兵馬,然後對曹朋施加壓力。
曲陽東西兩座城門,就好像是一座天枰,本來是平衡狀態。陳宮以優勢兵力出擊,迫使曹朋將兵力平衡分佈,轉而為偏向西城。西城門兵力眾,就代表著東城門兵力不足,而後猛然調轉攻擊方向,打曹朋一個措手不及。應該說,這不是什麼陰謀,而是實實在在的陽謀。
哪怕是曹朋看出了其中奧妙,也不得不隨著陳登的指揮棒轉動。
不給西門增加兵力,西門遲早告破;如果給西門增加了兵力,那麼東門的兵力,勢必減少……
更何況,曹朋並沒有看出。
不得不說,曹朋的運氣不差。
由於日間周倉兵馬尚在休整,所以臨時將三百名徵召過來的新兵,投注於西城門的守禦上。
這也給陳宮造成了一個錯覺,那就是曹朋手中已沒有兵馬調派。
否則的話,他何必將新丁也推到戰場之上?
曹朋心裡暗自慶幸,慶幸自己沒有把周倉抽調上去,也慶幸自己提前一步,覺察到了陰謀。
如果周倉和夏侯蘭交接,夏侯蘭的兵馬到了西校場,再想上陣,戰鬥力至少會減少三分之一。從緊張的戰場上下來,誰不想好好休整?可沒等吃一口熱乎飯,便急匆匆再上戰場,其士氣自然低落。
慶幸,真是慶幸……
曹朋和周倉帶著人,才跑到長街三分之二的距離,就聽到從東城門方向,傳來一聲轟響。
遠處,煙塵激盪。
“城塌了!”
兵卒們的驚呼聲,不斷傳來。
曹朋急了,連忙加快了速度,玩兒命似地的衝向東城門。
此時的東城門,亂成一團。潘璋鏖戰一個白晝,已經是精疲力竭,便換由鄧範來值守。問題是,鄧範打仗可以,但指揮兵馬,明顯不足。以至於當陳宮和曹性調集大軍,以白晝數倍的火力發動攻擊的時候,鄧範慌了他和曹朋的情況不同,曹朋畢竟有一個近三十歲的靈魂。前世的刑偵經驗,已經生死輪迴,使得曹朋比之同齡人,要沉穩,要冷靜許多。
而鄧範,那是實打實的少年。
長這麼大,他何曾有過這種經歷?
當發現下邳軍的攻擊突然加強以後,鄧範頓時就懵了!
此前,他協助潘璋尚可穩住。這會兒潘璋不在,他一個人不免有些不知所以然……只一輪攻擊下來,東城的城牆,便出現倒塌。當然,這裡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東城的城牆,相對於西城有所不如。曲陽西高東低,東城外是一個明顯的窪地,土質也相較西城鬆軟些。
表面上看,兩邊城牆差不多。
可實際上呢,東城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