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西城的堅厚。
曹性在昨天就發現了東城的問題,所以才提出了猛攻東城的計劃。
但是陳宮的‘聲西擊東’之計,無疑更加穩妥。白晝時呂吉的攻擊雖然不利,卻進一步使東城城牆虛弱。入夜之後,只一輪礌石,便轟塌了東城城牆。鄧範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早已蓄勢待發,做好準備的下邳軍,立刻蜂擁而上,向缺口處湧去。
而城頭上也出現了慌亂,鄧範也不知道,是應該先射箭,擊退下邳兵,還是應該填上缺口。
主將的不知所措,使得城上的兵卒也陷入慌亂中……
眼見著,越來越多的下邳兵卒湧到缺口,曲陽城破在即的時候,曹朋終於趕到了東城門下。
“大熊,填堵缺口!”
曹朋在城下,嘶聲吼叫。
“兄弟們休要慌張,我在這裡……立刻給我還擊!”
曹朋的叫喊聲,在城門樓上空迴盪。
這些日子,大家都已經熟悉了曹朋的聲音。以至於聽到曹朋的叫喊聲,慌亂的心情,立刻平靜下來。
鄧範也回過神來,連忙吼叫道:“填堵缺口!”
“周倉,帶二百人登城,放箭!”
“喏!”
周倉二話不說,立刻帶領弓箭手衝上城牆。
曹朋則一馬當先,舞刀衝向入城的下邳兵面前。河一大刀掛著一股風聲,當頭劈落下來,那首當其衝的下邳兵,是一個都伯,見曹朋那稚氣未脫的模樣,不由得獰笑一聲,擰槍相迎。
刀槍交擊,鐺的一聲響。
沉甸甸的大槍盪開,都伯頓時中宮畢露。
曹朋咬著牙,腳下也不停頓,風一樣的從都伯身邊衝過去。
河一大刀順勢一掃,將那都伯四分五裂。殘肢斷臂,夾雜著臟器散落一地,曹朋人已衝進亂軍之中。
一枚鐵流星發出,正中一個下邳兵的面門,把那下邳兵的眉骨砸的凹陷進去,七竅流血倒在地上。兩擊斬殺兩人,手段又顯得極為兇殘。曹朋此時此刻,猶如一頭下山的猛虎,在亂軍中肆虐縱橫。所到之處,刀光閃閃,血霧噴現。一百名海西兵旋即投入戰鬥,雖則下邳兵不斷湧進城中,卻被殺得連連後退。前面的人往後退,後面的人往裡面衝,缺口處一下子人滿為患。
只聽城門樓上傳來鄧範的怒吼聲:“投石,填堵!”
轟隆隆,沙袋,木樁混著石頭從城頭上砸落下來。被擠在缺口處的下邳兵,慘叫連連……
煙塵翻滾,幾十名下邳兵眨眼間就變的血肉模糊,成為填堵缺口的一塊材料。
一名下邳兵的身子被木樁穿透,還壓著幾十個沙袋。只留下一隻腿在外面,一抽搐,一抽搐……
“不要慌,大家不要慌!”
潘璋被驚醒,也登上了城頭。
與周倉和鄧範兩人一起,一邊指揮弓箭手射箭,一邊瘋狂的砍殺那些登城的下邳軍卒。
曹朋在消滅了城內的下邳兵之後,帶領著兵卒,也跟著登城。
就在他剛登城的一剎那,城頭的海西兵,發出一連串雀躍的呼喊,“公子來了,公子來了!”
東城門外,陳宮的臉色頓時大變。
“該死……我們上當了!”
沒錯,他應該算是上當吧。不過卻不是曹朋設計,而純粹是曹朋的無意之舉,使得陳宮做出了一個錯誤的判斷。他看著城頭上晃動的人影,怒由心生,不由得從戰車上縱身躍下來。
長這麼大,除了當初曹操之外,還沒有人能似曹朋這樣子,令他感到憤怒。
在陳宮看來,他受到了羞辱……
“攻城,攻城!”
陳宮嘶聲吼叫,整個人如同瘋了一樣。
曹性上前把他抱住,“公臺,不能再這麼打了……死傷太大,兒郎們已經疲乏了。”
“可是,可是……”
“公臺,聽我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反正曲陽已是強弩之末,咱們休整一晚,明日再打……我就不相信,曹友學還能繼續堅持。”
陳宮咬牙切齒的站在城下,漸漸恢復了平靜姿態。
“叔龍,收兵。”
銅鑼聲響,下邳兵在經過一輪強攻之後,便停止了攻擊。
不得不說,這一戰對下邳兵而言,傷害挺大。明明破城在即,卻被對方又趕下城頭……一直都是這樣,小小的曲陽城,在過去兩天裡,猶如一隻打不死的小強,令下邳兵感到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