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蹬,幅度非常小。但我就是模仿不出他當時出拳的威力……連阿滿也說,阿福很厲害。”
許褚聞聽,笑了!
“我剛才看你練拳,恐怕這裡面,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奧妙。你只看他練,又豈能知道真意?”
“我……”
“怎麼了?”
“阿滿說,阿福他們在典家塢習武,非常有趣。孩兒也想參與,只是不知道父親能否同意?”
許褚伸出蒲扇大手,用力揉了揉許儀的頭。
“去吧!”他笑著說:“不管怎麼說,你們都是結義金蘭的兄弟。你們那金蘭譜的序詞不是說的很好嗎?編開硯北,燭剪窗西。或筆下縱橫,火理窺堂奧。他山攻玉,聲氣相通……這很好嘛我和你典叔父之間,也沒什麼深仇大恨,不過意氣之爭。你們小輩兒,只管交往。”
許儀喜出望外,連忙說:“多謝父親。”
“對了!”許褚好像無意識的問道:“聽說你那兄弟的姐夫,很厲害?”
許儀搖搖頭,“這個孩兒就不清楚了……孩兒倒是見過他姐夫,挺清瘦的一個人,只是少了一隻臂膀。和阿福交談的時候,也看不出什麼來。但可以感覺到,他那姐夫似乎很有學問。”
“廢話!”許褚笑道:“你那眼力,焉能分出好歹?他那姐夫可不簡單,連侍中和郭祭酒都對他稱讚不已……我還聽說,那個人練兵也挺有一套。如果可能,你不妨雖他好好學學。你們既然對著孔聖人結拜,當知道孔聖人說過:三人行,必有我師焉。你要多學多問才是。”
許儀連忙拱手:“孩兒謹記父親教誨。”
“還有,兵法不是看書就能學會,有時間去看看他,究竟如何練兵。”
“喏!”
許儀再次答應。
他沒有去考慮太多,只是為父親這種態度上的轉變,而感到開懷。
和許儀說笑幾句,許褚便往內堂走。
一邊走,他一邊暗自嘀咕:“君明,你雖有高人相助,可我也有個好兒子……哼,看你能耍什麼花招。”
……
天已大亮!
許儀神清氣爽,跨坐高頭大馬,自家中出來,直奔典家塢。
從許都出城,到典家塢,一路很順暢。大約兩柱香的時間,許儀便來到了典家塢的門外。
與早先那種全無防衛的景象不同,典家塢如今已加強了守衛。
塢堡門口,有手持兵器的家丁把門,一個個腆胸疊肚,神采飛揚。見到許儀之後,家丁立刻上來詢問。許儀通報了姓名,那家丁似是知道許儀的來歷,立刻帶著許儀,走進了塢堡。
“怎地在門外接守衛了?”
“回公子的話,前些日子總有人過來鬧騰。典中郎有些不耐,於是就命我等在這裡值守……每戶一丁,每天十戶,輪流前來。典中郎說了,值守一日,可得一升粟米。所以我們就來了。”
這些家丁,大都是塢堡附近的住戶。
說起來,也算是典韋家的佃戶。只不過由於典韋只享有這些土地的收益,並無支配許可權,於是就用這樣的方式,招攬家丁。這些家丁的主要工作,就是看門……如果真的發生事故,塢堡中自有人出面處理。所以這些家丁們也樂得輕鬆,看看門就能得一升糧食,很划算。
許儀倒也能夠理解!
事實上,在許儀坐牢的時候,許家也遭受到了累死的狀況。
至於是什麼人派過來,大家心知肚明。當然了,那些來鬧事的人,也不敢把事情鬧得太過分。
一個黑大漢,攔住了去路。
“周壯士,這位是典滿公子和曹公子的結義兄弟,前來探望幾位公子。”
黑大漢看了一眼許儀,點點頭,往後面一指,“幾位公子今天沒有在鐵廬,你們去校場吧。”
“喏!”
那家丁領著許儀離開。
許儀回頭,看了一眼高聳的院牆問道:“鐵廬是什麼地方?”
“回公子的話,那邊是曹大家造刀之所。以前曹公子他們都喜歡在那邊戲耍,不過今天不知怎地,沒有過去。昨天典中郎下令,要嚴密保護鐵廬。若在以前的話,倒也沒什麼問題。”
許儀,輕輕點頭。
不曉得那鐵廬中,究竟藏著什麼秘密?
一邊想,一邊走,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小校場。
家丁自行告退,許儀則邁步走進校場大門。一進門,他就愣住了校場中有四個人,典滿站在一堆沙袋中間,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