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不想做,那他就不會過來。之所以剛開始拿捏,其實還是想從曹朋身上,再敲出來一些利益。
畢竟,曹朋一介布衣,卻佔了兩成股份。
曹洪若說心裡沒其他的想法,那才是真的怪了……
三人又說了會兒話,曹朋將心裡的想法,告訴了史阿。
史阿也沒有異議,便答應下來,回去後會召集他的那些徒子徒孫,到洛陽集合。而後,史阿便告辭離去。
曹朋和曹真,在風雨亭中又坐了片刻,說了會兒話。
“咱們過去吧……這麼久不回去,說不得二哥他們又要鬧事。”
曹真點點頭,和曹朋起身,一同走出風雨亭。就在這時候,從對面雅室裡走出來了幾個人。
其中一人不小心,和曹真撞了一下。
曹真那是什麼體格,壯的好像一頭牛。對方也有些醉意,一不小心,險些坐在地上。幸好同伴將他攙扶住。
“瞎了爾的狗眼!”
一個文士,張口就罵。
曹真聞聽,頓時勃然大怒,“你罵誰?”
“就是罵你……走路不長眼睛,不是瞎了,又是什麼?”
曹真那也是個驕橫的主兒,聞聽對方言語惡毒,那咽得下這口惡氣。於是二話不說,上前一步便揪住了對方的衣服領子。
“仲節,休得無禮,還不趕快道歉?”
被撞倒的那人,這時候站穩身形,連忙開口喝止。
曹朋也上前,拉住了曹真。
“兩位公子,請勿介懷。我這朋友吃多了酒,話語中得罪兩位,還請兩位公子,勿要怪罪。”
那人年紀大約在三旬上下,相貌俊秀,舉止文雅,頗有幾分氣度。
聽他的口音,不是許都口音,也不是豫州的口音,很輕,很柔,頗有幾分柔軟之韻。只不過,他身上帶著一股子淡淡的腥味。不是腥臭,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很怪異的味道。
曹真惡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鬆開手。
他剛從牢獄裡出來,並不想過分招惹是非。既然對方服了軟,他也不好再過於逼迫對方。
哼了一聲,轉身和曹朋離去。
曹朋與那青年笑了笑,拱了拱手,也轉過身去。
“仲節,你這是做什麼?”
曹朋就聽到身後傳來那青年隱隱約約的責怪聲,“此地非是下邳,你我懷溫侯重託而來,豈能意氣用事?”
下邳?
溫侯?
曹朋激靈靈打了個寒蟬,驀地轉過身,向那些人看去。
他們,是呂布的人?
“阿福,怎麼了?站在這裡發什麼愣?”
“那些人……好像不簡單啊。”
曹真也點了點頭,“那傢伙武藝不差,剛才我揪住他衣服的時候,他明顯是在剋制。不過若真打起來,未必就會吃虧……哦,好像是徐州的口音。奇怪了,徐州來的人,怎登得三層?”
呂布的名聲並不算太好,他的人按道理說,是沒有上三層的資格。
而對方又是明顯剛吃罷了酒水,難道說,是哪家豪門世族子弟嗎?
徐州豪族可不少,但曹朋瞭解卻不是太多。
曹朋道:“那個文士,好像是領頭的。觀其氣度,和他的言談舉止,應該不是普通人啊。”
“這有何難?”曹真微微一笑,“若想知道他們的來歷,找這酒樓的人一打聽,便可知分曉。”
第100章 宿衛之責
回到望天閣,典滿和許儀都有些高了。
一見曹真,兩人立刻上去,一左一右把他夾在中間,二話不說,先灌了三大杯酒,才算罷休。
趁這個機會,曹朋在曹遵耳邊低聲細語兩句。
曹遵愣了一下後,點點頭起身便走出瞭望天閣……
“你們兩個傢伙……”曹真被灌得有點上不來氣,見典滿許儀一旁沒心沒肺的大笑,很無奈的笑罵道:“再過兩天,典中郎和許校尉就要比武。若知道你們兩個湊在一起,豈不氣急?”
許儀連連搖晃碩大的腦袋,笑呵呵道:“我爹說了,他和典中郎是長輩間的事情,和我們無關。該怎樣就怎樣,他不會生氣。典中郎也是這個態度,之前還和阿滿說,不要冷了兄弟情義。”
曹真沉默片刻,嘆息一聲。
“許校尉與典中郎,果然大丈夫。”
“不過,阿福你老實交代。你交給典中郎的那什麼兵法,是不是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