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胥:“大王勿驚,區區兩百人的小隊,已被公孫雄將軍殺得一個不剩。”
夫差:“好!”
伍子胥:“可令人更憤慨的是,勾踐竟命此小隊扮成楚軍,幸被公孫雄察覺。老臣命他入越,揭露了真相,提出嚴正抗議後,王孫駱才撤回國來。”
夫差:“既揭露了真相,本可好好利用,羞辱得他勾踐抬不起頭來,讓他產生悔意,王孫駱為何匆忙而撤?”
伍子胥:“是老臣命他撤回的。勾踐不會有任何信義可言,大王再不能對他心存幻想了。我們與越國不可能太平相處!”
夫差:“寡人說過要與勾踐太平相處了嗎?”
伍子胥:“那大王何意?”
夫差:“臣服了他,讓勾踐拜在寡人的腳下!”
“絕不可能!”伍子胥突然嚴厲地道,“大王豈可忘了先王之仇?若是如此,所有的吳人都不會答應!”
夫差:“相國無需動怒,臣服可文服,也可武服,寡人一定會將勾踐拿住,那時再來爭殺是不殺,如何?”
伍子胥:“勾踐畢竟是一國之主,越國的力量也不弱,拿他並不容易,我舉國上下均需發奮,大王更應如此。至於殺是不殺,那就等大王拿住他再說!”
范蠡府,日。
范蠡正極其認真地在刻著竹簡。燈火搖曳。范蠡心語:“臣聞,夫聖人行兵,上與天合德,下與地合明,中與人合心,義合乃動,見可乃取。臣又聞,夫戰之道,知為之始,不知,未可戰。知為之要,知即審也……”
文種府,日。
文種對立於面前的管勝道:“去將范蠡請來。”
管勝:“大人,小的已請過了,他不肯來。”
第十三章 議和(9)
文種:“那就再去請!”
管勝:“大人為何不去他府上呢?”
文種:“你囉嗦什麼,快去!”
勾踐書宮,日。
曳庸大跪於地。“曳庸,平身吧。”勾踐道。曳庸仍沉浸在大王終於召見他的激動中,他雙肩聳動,幾乎不能起。勾踐又道,“這些時日委屈你了。”
曳庸哽咽出聲:“大王,大王啊……”
“坐吧,坐著說話。”苦成為曳庸鋪了錦墊,去扶曳庸。曳庸坐下後,勾踐又道,“越吳為敵,此番你又是被伍子胥拿住,寡人不得不慎重對待。”
曳庸:“應該的。大王這是為罪臣好啊。”
勾踐:“自明日起你繼續上朝,你的府人已遣人去召回。你可知,寡人為何要流放你的府人嗎?”
曳庸:“曳庸去吳聲稱是為避難,若不是大王果斷流放了臣的府人,伍子胥豈能善罷甘休?臣恐怕早已被折磨死於異鄉,又豈能回國面見大王?”
勾踐:“你明白就好。”
文種府,日。
文種:“他還是不肯來?”
管勝:“範大人說,反正上朝時皆可見面,他讓大人別再煩他。”
文種:“他怕煩,就別出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