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伯爵,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您…您這是?”
“祭品太完美了,比預想的好一百倍。”德魯伯爵放下劍,側過頭對他解釋,“所以,計劃有變。”
那一瞬間,這名年輕的伯爵臉上綻放出一抹邪魅的微笑,彷彿他剛才的所作所為合情合理無需驚訝,就像人類每日三餐吃飯喝水一樣理所當然。
中年的神官倒吸一口冷氣,咽喉裡感到一陣窒息。
紫斑病患者體內的魔嬰之心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成長後會產出一定量的魔力。按照原本的計劃,他們將紫斑病散播到休倫格爾城內,為了的就是在今天夜裡將教堂裡的紫斑病患者當做祭品獻祭給德魯伯爵畫的血魔法陣,透過大量的魔力建立一個臨時的傳送陣。
由於原計劃中預算的魔力量有限,他們的計劃本來只是想建立一個聯通費爾迪亞地底世界的臨時傳送陣,將牧魔教囤積在的一批惡魔部隊傳送過來——然而現在,正如德魯伯爵的原話所說,那個黑髮少女體內的魔力太充盈了,德魯伯爵似乎臨時改變了計劃,準備建立一個耗魔量更大的傳送陣。
打通連線費爾迪亞地底世界的傳送隧道已經非常耗魔了,如果他們接下來要建立的傳送陣通往一個更加遙遠的地方,那麼那個地方會是哪裡?
比還要遙遠,並且與惡魔有關……那個地方只能是了!
恍然間,他這才意識到,他自己對牧魔教的認知還太天真了。
“還站著幹嘛?”完成剛才的殺戮工作後,德魯伯爵俯下身提起一個信徒屍體的衣角,“過來,幫我把這些人的屍體也扔到魔法陣裡。”
說著,他拉扯的屍體的衣服將其拖到他先前畫的那塊血魔法陣邊扔進去,隨後頭也不回的走回來準備搬運第二個被他殺死的牧魔教徒。那個被他扔進血魔法陣裡的教徒屍體落在地上和患有紫斑病的沉睡市民堆積在一起,顯然也被德魯伯爵放進了獻祭名單裡。
“怎麼了,神官?”回到城堡大廳中央準備搬運第二具屍體時,恐怖的德魯發現一旁的神官還站在原地沒動,臉上頓時掠過一絲不悅,“莫非,你想反抗我?”
“啊…啊不,大人,我的信仰堅定無比!”聽到德魯伯爵的質問,麥卡斯神官嚇得連忙回話,“大地終將隱去,汪洋終將乾涸,蒼穹終將隕落,唯有毀滅永存!”
順帶之餘,他腦子一抽還把記得爛熟的教條又背了一遍,聲色不太虔誠,語速倒快得像偷了雞的黃鼠狼。
看著麥卡斯神官因恐懼而顫抖的軀體,德魯伯爵倒也沒有表示出什麼不滿,只是抬起頭徑直看著神官的眼睛,然後——
“這就對了。”他笑著對神官說道,“好了,快乾活吧。”
“遵命!”
中年的神官大聲嚷一嗓子,隨即馬上動身投入到了搬運邪教徒屍體的新工作中。他的動作在短時間內變得矯健似飛,勤奮的汗水粘著教士帽的邊沿滑落到他臉上,彷彿搬運屍體這件事不知什麼時候成了他畢生嚮往的事業,他這會兒恨不得自己是個五大三粗的野蠻人。
在麥卡斯神官的幫助下,眾邪教徒的屍體搬運進度一下子提高了許多。很快,隨著麥卡斯神官挽起衣袖擦乾額頭上的最後一抹汗水,城堡大廳裡的屍體終於被他和德魯伯爵扔到血繪的魔法陣裡和病人們堆在一起。名叫莉莉絲的黑髮少女暫時被放置在一邊,德魯伯爵說他要特別處理最好的祭品,這場邪惡的獻祭儀式隨時可以正式開始。
就在這時,一個從大廳門外一路傳來的聲音打斷了伯爵和神官的專注。
那個聲音的發出者正是麥卡斯神官之前提到在城堡門外站崗的那個牧魔教徒。那個牧魔教徒手裡拿著一根老式的單筒瞭望鏡,他快步跑進城堡大廳面朝向他轉過身來的德魯伯爵和麥卡斯神官彙報道:“兩位大人,城堡外面有情況,一支活人小隊在朝城堡這邊接近過來。”
話聲落下,這名報信的邪教徒突然注意到大廳一角的血魔法陣和人堆,頓時瞪大眼睛,嘴上支支吾吾地看向一步步朝他走來的德魯伯爵問道:“大…大人,請問…那些屍體是…怎麼回事?”
“你不用管這個。”德魯伯爵面色平和地走到他面前,“說說你剛才提到的那小隊人,他們在往城堡這邊接近?”
“是…是的。”有些害怕的聲音回答。
“他們來了多少人?”
“不多,也就四個。”
“那好辦,把城堡的鐵門放下來。”
“可那鐵門還壞著。”邪教徒為難地說道,“城堡裡的工匠又被我們殺光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