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此地與京中有著天壤之別,倘不是流放來此,倒另有情調呢!”於是憶起昔日的種種浪漫行徑。
源氏公子召來附近領地裡的吏目,命其建造住所。並將同來的良清視作親近家臣,負責實施公子意旨而指揮吏目。如此這般,令公子感慨萬分。不久,房屋便拔地而起。又命加深池水,增栽庭水,心便漸漸平靜下來,但亦如在夢中一般。這攝津國的國守,以前是公子親信的從臣。此人不忘舊情,不時暗中加以照顧。這住處便日日人來人往,熱鬧起來。但終不似以前有情意契合的知音,仍覺遠離他鄉,心情亦鬱結難解。歲月無情,前途未卜。
安定旅居,已逢梅雨時節。往事紛至沓來,又思念京中親人:“紫姬必愁苦不堪;太子近況如何;小公子夕霧照舊無憂無慮,嫁戲度回吧?”此外心中掛念之人還很多,便—一寫信,派人送往京都。其中給二條院紫姬及師姑藤壺皇后寫信時,常因淚眼模糊而一度擱筆。與藤壺皇后的信中,附有一詩:
“無限愁容遷須磨,松島漁女意如何。愁嘆不已,而今瞻前顧後,一片黑暗,正是‘憶君別淚如潮湧,將比汀邊水位高!”’
給尚侍俄月夜的信,仍由中納吉君轉變,便寄給這侍女。其中寫道:“追憶往事如煙,聊以慰藉。試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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