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告之柏木託夢之事。源氏默然不答,沉思一刻,才道:“此笛應託付與我才是。這原是陽成院所用之笛,後傳予式都卿親王,親王也極珍愛。因見相木吹笛音色玉潤珠滑,婉轉悅耳,便於獲花宴會上送與他。老夫人未悉此事前後,故將之送你。”但他暗思:“這笛若要傳與後人,非傳與黛君不可。夕霧乃深思遠慮之人,想必已識破實情。”夕霧察言觀色甚久,顧忌更深,不敢貿然提出相木之事。但他總欲探悉真相,便裝作一無所知而此刻突然想起之狀,問道:“柏木臨終之時,我前往探慰。他將諸事囑託於我,猶言及得罪父親,深覺惶恐憂慮之語,其狀甚是可憐。這竟是何事,我至今仍心存疑慮?不明內情。”說時作出毫不曉情之狀。源氏暗道:“果然如此!”但此事豈可直說?他假裝不解之態,嘆道:“我何曾對他有不悅之色,害得他飲恨而去呢?我也不曾記得了。至於那個夢,待我仔細琢磨一下,再告訴於你。女人們慣說‘夜不說夢’,今夜不談吧!”夕霧不知父親會對剛才所言,作何感想,心中甚是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