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紙條撿起,柔成團,扔出窗外。
“沛沛,我今天回去了,到機場去接我。”
“我沒聽錯吧,你前天不是剛回去嗎?”
“……”
“鬧便扭了?”
“你到底來還是不來,就一句話。”
“你到了就知道打車回去,我買好菜在家等你。”
“恩,我要吃糖醋排骨。”
“知道了,就這樣先吧,有什麼回來再說。”
“恩”
掛了電話後,看著窗外的風景,有點落寂。
飛機的航線,殘留在空中,是多麼美的雲彩,而不是每次都一樣。男人也一樣,別以為做錯事,一句對不起或解釋就會讓人消氣。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二)
初夏的味道在我回來後,變得濃厚,勢不可擋。
行李原封不動,懶得帶走。傢俱都用布給蓋上了,東西擺放的位置再熟悉不過,小時候,就是摸著這些稜稜角角長大的。
爬上屋頂,像小時候一樣,看火車轟隆的來去,結束了上一個夏天,無法彌補的謊。居高臨下的看著地面上的倒影,在無人路過和安靜得只有鳥叫為伴的午休裡,出洞曬太陽頑皮的老鼠,旁若無人的在自己的領地上亂跑。只是不再猜想,哪列火車,會把我的王子帶來,然後再把我帶走。
陽光透過樹梢,光猛烈後又暗淡下來,石板砌成的桌著邊,趴著一個微微犯困的孩子。她是蘇珞恩,一個安靜的孩子,沒有太多的語言和表情。你總會不厭其煩的看著她點頭、微笑用溫柔的聲音說:好。
那是一種享受,享受這個女孩子帶來的純白氣息,像畫裡的天使,給人最柔軟的安慰。
這樣的畫面,一直存在腦海,很久很久,都不會忘記。
“簡夏,簡單的簡,夏天的夏。”
“蘇珞恩,我忘記帶鑰匙了。”
這樣簡單有趣的回答裡摻夾著迷糊,那時,我非常簡單的想,蘇珞恩,要是我把你賣了,你是不是很乖很乖的幫我數錢呢?
故事的發展,總和人的想象沾染著一點邊際。你覺得呢?
“簡夏,你怎麼沒有左耳洞的?”
“呵呵,因為我不喜歡。”
“你叫我恩恩吧!我媽媽都是這樣叫我的。”
“好”
“那我可以叫你小簡夏嗎?”
“恩”
“你只會發出單音節嗎?”
“我下午的飛機,要回北京。”
“哦”
我們安靜的坐在石板上,用手玩弄著透過樹梢的光,多想,把它們輕輕的保留在手心裡,可以溫暖著,一輩子。
糟糕,我忘了,不能隨便說一輩子的,因為,“一輩子”這樣的字眼,真的很重很重,你不知道下一秒是否還會承擔得起。
“我回來的時候給你帶禮物吧,你想要什麼?”
“你送禮物給我,還問我想要什麼,不覺得奇怪嗎?”
“他都是這樣問我的。”
沉默。
於是我們之間又多了一個關於“他”的話題。
我們都很乖,沒有問,什麼時候回來,什麼時候離開,那些都不具體的時間裡只有時差在作祟。我們要相信的只是你現在,手邊牽著的人,懂嗎?
耳邊又響起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話,慌張,害怕,牽著恩恩的手,無比的信任。她輕輕的拍著我的手背,那一瞬間,我睡著了,模糊的看到了一些畫面。
“怎麼把左耳洞給封了,右邊有兩個耳洞,有點奇怪。”
“想做什麼,喜歡什麼,只要做了是自己喜歡的,不就好了嗎,問那麼多,不嫌羅嗦啊?”
“也是,只要你喜歡就好,人,最重要的是讓自己開心,哪怕那開心會讓自己變自私。”
“不是很明白。”
“以後,等你再長大一點一點就會明白了。”
“那是什麼時候?”
“我也不知道。”
其實,這是個秘密,等我能完全記起,我再說給你聽好嗎,恩恩。
(三)
“我說簡夏,怎麼不在老家多待些時候啊?回來那麼快,假期要泡湯了。”沛沛在廚房忙著,家裡的家務幾乎都是沛沛一個人給包了,她喜歡做這些瑣碎的事情,我們只是輪流的倒垃圾。
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習慣了北京的生活,居然有點想念老家的風景,錯過了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