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離又等了好久才說:“我們並非唐家人害死的,其實他們也都是受害者。”
這話說的奇怪,我甚至還記得當年唐明山打劉欣兒,霸佔他們家地的事情,如果說此事跟他們一點關係沒有,我說服不了自己相信。
青離卻嘆著氣說:“都是些以前仇怨,其實跟這裡的人都沒有關係,這些年我都很內疚,因為我們,他們也都死於非命。”
我不懂青離說的仇怨是什麼,她似乎也並不想跟我說清楚,說完這兩句話後就轉了話題說:“你不是有解決的辦法了,中秋前燒了以後,你就會回到自己的生活,再跟這些沒有關係,也不要再去打聽這些事情了。”
我急道:“你這說了半天也沒告訴我到底是誰害死了你們。”
青離幽幽地說:“南邊的人。”
說完這句話就再也沒有了聲音,無論我怎麼叫。
站在黑暗裡很久,對於南邊的人是一個很模糊的概念,當時出現在桃園自稱是劉欣兒的女人是南邊的人,唐姓老人似乎也是南邊的,還有青離的媽媽,包括白娘子一家,青離大明,全都是南邊過來的。
他們來到這裡是為了什麼?難道就是在我們這塊地方上演一出恩怨情仇?而這些人裡又是誰害死了他們呢?為了什麼原因?怪不得白小紅說他們害唐家的人只為自己復仇,是唐家人放了大火燒死它們的,而青離和大明原本就跟唐家沒有關係。
現在事情好像已經明白了,可是剛才青離說到劉欣兒的時候沒有說她死了,而是說她如果在這裡的話,那是不是證明劉欣兒其實還活著,只是在一個我不知道的地方?可惜剛才沒有問青離,現在也不知道上哪裡去找她?而那個自稱是劉欣兒的女人又會是誰?她是不是也瞭解關於青離一家的事情?
摸索著把燈開啟,亮光太強,刺的我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看到茶几上放著一樣東西,因為用一塊布包著,我不知道里面是什麼,但是我很清楚這個東西我們家裡沒有。
會不會是青離留下的呢?這樣想的時候我就走過去把布包開啟,裡面是一個非常普通的類似於貝殼一樣的東西,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下面壓著一張紙條“如果可以,請把這個給劉欣兒。”
現在已經可以肯定劉欣兒還活著,青離給她這個東西,估計也是想讓她認祖歸宗,記起她這個媽。
我把東西小心地收起來,對於見到劉欣兒還是滿心期待的,那些童年的記憶還有這些年白小紅不斷在身邊的提醒,我有時候甚至認為白小紅就是劉欣兒,想象著她從未離開過這個地方,一直陪著我長大。
第二天起床很早,一開門就看到唐濤蹲在我家門口。
自從他不正常後,給我的一直是那種比較高冷的態度,這兩天突然發生這種改變讓我有些疑惑,站著問他:“弄啥哩濤,這麼早蹲這兒?”
唐濤“嘿嘿”笑著說:“沒事,想著昨天跟你說崔恆的事沒說完,自己心裡也不舒服,今兒就想再跟你說說。”
我淡淡地說:“不用了,我著這些也木啥用,你快去忙你哩去吧,我也得去地裡幹活了,忙哩很,木空打聽這些跟自己一點關係的事。”
唐濤“騰”一下從地上站起來說:“怎麼沒關係,那些困住的人還都等著你呢。”
我定定地看著他問:“哪些?我認識嗎?”
唐濤怔著神,有些侷促地說:“認識吧,應該有很多也是你認識的。”
我不動聲色,看著唐濤在我面前不斷的掩飾,其實在知道青離和大明跟唐家沒關係後,我就不想再關注崔恆了,他雖然不是一個好人,但也確實跟我沒有直接的關係,至於白小花,也許一開始就是帶著目的接近他的,只是此時唐濤堅持要跟我說完他的罪行,我覺得他的行為倒是讓我非常疑惑。
想了想還是說:“走吧,跟我去地裡說吧,真是活兒多,馬上麥口了,一地菜苗等著栽哩。”
唐濤一聽馬上站起來跟著我要往三輪車上上,我看著他急匆匆的樣子,也沒再說什麼。
在我移栽菜苗的時候,唐濤寸步不離地跟著我,嘴裡一直念念叨叨地跟我說崔恆哪一年做了哪一件事,我覺得他像是全程跟蹤過崔恆一樣,甚至連當時什麼人穿的什麼衣服都說的一清二楚,包括崔恆的目的。
關於唐金山的事他倒是沒有說的那麼仔細,只說那個地方本來就特別容易出車禍,所以崔恆才設計好了讓唐金山那天在那裡出事,只是崔恆不知道那個地方實際上還有一個專門拘人魂魄的東西,所有在那裡死過的人都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