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胎。
這個我以前好像是聽崔盈盈說過,或者是唐素淨,所以在他說這些的時候,我都當是一個故事在聽,沒有搭話也沒有問題。
唐濤突然問我:“你知道為什麼崔恆一定要殺狗子嗎?”
我搖頭。
唐濤說:“因為狗子知道他的秘密。”
這個答案當時我們也猜過了,還真是這樣,可是狗子一個流浪汗又會知道他什麼秘密呢?
唐濤臉色變了變說:“他有一次殺你們村的一個人時剛好被狗子撞見,其實也不是撞見了,狗子其實是故意去那兒的,目的跟他是一樣,只是他搶先一步。”
我懷疑地問:“他們倆都要去殺那個人?為啥?”
唐濤眼睛看著遠方說:“任務吧,狗子是為了任務,如果不去殺,他就得死,崔恆是為了他的官途。”
這個我倒是非常奇怪,沒想到狗子跟崔恆之間還有這麼多聯絡,但是狗子是為誰完成任務,崔恆又是誰給他許的官途?
再問的時候,唐濤就不說話了,只默默地低著頭。
我想起昨晚青離來的時候說殺她的人是南邊的,而崔盈盈好像以前告訴我他們的老家並不是南邊,那崔恆殺的人可能就不是她?難道崔恆在我們村還有殺過別人?
只是剛才唐濤在跟我說這事的時候,有意無意地在暗示好像殺青離的兇手就是崔恆,難道是唐故意這樣給我錯覺嗎?
還有那枚黑扣,白小紅說黑扣的主人就是殺青離的兇手,青離自己也承認了,而又說黑扣是唐濤的?
這矛盾太多了,根本就說不通,可是我再追問這兩個人的事唐濤只是說他也不知道了,然後就一個人蹲坐在菜地裡發愣。
我看著他光腳蹲著的樣子,心裡沒來由的動了一下。
走過去問他:“你咋對崔恆知道這麼多?”
唐濤抬頭看我一眼,又低著頭想了想才說:“我不是自從跟貓住到一塊以後就會這些了嗎,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怎麼著就知道了,我以前不是也幫助過你,還有你二叔嗎?”
我緊盯著他問:“對,但是那些都跟鬼魂有關,而崔恆是一個活著的人,你連他生活的細節都知道,我很好奇,你以前跟他好像並不熟。”
唐濤有些不解地看著我,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那你認為我是怎麼知道的?”
我們兩人眼光接的太近,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自己,我有些驚訝地發現,唐濤的瞳仁好像跟別人的不同,是一種散開的狀態,像那種節日放開的煙花一樣,中間一個點往四周散開,而我此時就在那個點的中間,被一朵花包圍著,一片朦朧。
他的嘴唇有些乾裂,像是很久沒喝水一樣,在被我盯著的過程中,不時的舔一下自己的嘴邊。
我重新調回目光,問他:“那你告訴我崔恆殺的是誰?”
唐濤不知道是為了保持鎮定,還是真的那麼篤定,仰著我的眼神說:“青離,你認識的。”
果然是她。
我接著問他:“你不殺她,誰會要你的命?”
唐濤沒說話,看著我好久。
我也一直看著他。
正當我想再問他的時候,他轉身往地的外面走,卻被我一把拉住,拽了回來。
我瞪著他問:“你到底是誰?”
他也強硬地說:“唐濤。”
我冷笑著說:“你不是唐濤,我跟他太熟,連他的習慣都知道,你老實說你自己是誰?”
他不說話,也開始用一種冰冷的眼光看著我。
我已經大概猜到了,這個人去過我們家,那天晚上我爬著去老墳的時候,摸到的那隻腳就是他的,他對我並不善,想要掐死我,而現在又這麼耐心地跟我說三道四,一定也還有別的目的。
我們倆疆持不下,他突然冷冷地對我說:“你以為自己能制服我嗎?”
我也沒有示弱,盯著他說:“我知道你不是人,附在唐濤的身上了,但是你別忘了這是白天。”
那個人突然“哈哈”大笑著說:“白天我都敢出來跟你聊天,還會怕你?”
我沒理會他的嘲弄,繼續說:“你出唐濤的身體看看,說不定死的比崔恆都慘。”
他站著沒動,但是眼神卻很兇狠,倒是跟那天晚上掐我脖子時一樣。其實從他這兩天跟我說話的語氣我已經感覺到他不是唐濤,我一直故意跟唐濤說我們這裡的方言,可他每次接話都是近似的普通話。這會兒看到他的表情,又想起那天晚上他走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