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反觀兩個道士都已經紮起了馬步,手裡撐著那塊東西對著那塊草地。
那塊撐在他們手裡的東西越往前走往變大,最後大的好像可以覆蓋整片草地一樣。正當我被那個大布吸引時,只見兩個道士突然撐著向兩邊奔跑,那塊布被草地裡起的風吹的漲了起來,飛的老高,只是兩頭被道士抓著才沒有直接飛上天去。
那塊灰黃色的布已經完全罩住了下面的那塊草地,速度快的快的幾乎就是眨眼之間。兩個道士已經在兩頭開始收緊,邊收邊在嘴裡說著什麼,我們有些遠,聽不真切,但是感覺著像在唸咒一樣。
到布完全蓋下來後,草地的風也停了,從我們的角度看布像是平鋪到了地上,並沒有想象那樣有高的草在下面篷著。我往前走,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大成叔也跟了過來,我們兩人走到附近,兩個道士已經把布抄底包了起來。
而在原來的地上,竟然什麼都沒有,草地跟別的地方一樣,只很短的一層。
我看向道士,那兩個人正在收拾布里的東西,並沒有理我。
大成叔輕聲問:“骨頭哪兒去了?”
我還沒回答,道士卻應了他:“地下呢,一挖就看到了。”
我連忙跟著問:“那一堆蛇呢?”
道士攤開布包給我看:“呢,這裡。”
裡面哪裡有什麼蛇,只是一個黑色的匣子,匣子的外面已經斑駁掉了漆,木頭也看著非常的舊,但是還能依稀看到原來雕刻的花紋。很明顯這是一個骨灰盒,只是我們這裡現在還在用土葬的方法,什麼時候有人家竟然用了火藏了?
道士解釋說這個盒子已經有很多年了,裡面埋的什麼人他們沒說,只告訴我們這裡的事情已經了了,我們只把我二叔的骨頭挖出來裝了換個地方埋就可以了。
他們說完這些就拿著盒子往地的外面走,我轉頭問大成叔這個事情怎麼處理,他怔著神看了看那塊地說:“先回去找高明看看他咋說吧,畢竟是他爸。”
再回到唐濤家,他滿臉笑容,看著我們說:“我就知道還是鵬哥有辦法。”
這句話讓我立刻想到死去的白大哥,估計唐濤早就知道只有這種方法才可以把道士叫來吧,剛好借我的手把白家的人除了。
我對他沒有好臉色,直接轉向高明,把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高明站著猶豫了一下,把系在脖子上的黑扣取下來還給唐濤說:“哥,謝謝你。”
說完就往外走,我跟大成叔趕快跟出來,再問他時,他只淡淡地說:“不挖了,俺爸為了那塊地,命都搭進去了,就讓他在那裡歇著吧。”
我簡直是沒法形容此時的心情,鬧了半天,還是把骨頭留在了那兒,感情這就是逗著我玩呢。
高明卻把頭扭過來說:“我沒有那個意思哥,就是覺得人這一輩子其實真的沒啥意思,你先別緊張,也別急著勸我,我不會去尋死的,就想找個清靜的地方待著。”
我問他:“哪兒清靜?”
高明站著想了想說:“肯定有,我找找。”
說著就又一個人往前走了。
我跟大成叔分開以後,想到白小紅的哥哥,也是一陣難過,這邊的事情都處理完了,看起來塵歸塵,土歸土,可是白大哥卻因為這事無辜喪生,一想到白小紅淚眼瑩瑩的眼,我就心裡發慌,所以根本沒進家門就往北村趕。
桃園還在,但是我卻進不去,在門口處就被幾隻貓攔住了,可以看到裡面一片淒涼,似乎是在給白大哥做喪禮,但是院子裡卻看不到人,整個院子的周圍都被貓圍著。
我站著看了一會兒,也叫了幾次白小紅,始終是沒人理我,只能回家。
前腳剛跨進門,身後就響起了敲門聲,回頭看時竟然是消失了好久的唐姓老人。
他還是帶著那種紳士的笑,很溫和地說:“不介意我進來吧?”
我點頭,領著他進了院子,正要往屋裡走,他卻站住說:“不進去了,很久沒看到你了,來看看就好,沒有別的事。”
我疑惑地問他:“我們以前很熟嗎?”
他站著想了想說:“你問的是什麼時候以前?”
我說不上來,因為在我印象裡不論什麼時候跟他好像都不是很熟的樣子。
他也並沒有對此事再做進一步的解釋,只是笑笑說:“你這塊地方挺好的,就是那個老墳佔住了,以後可能還會有事發生,不過你身上帶著貓靈石呢,也沒多大關係。”
我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