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頁。
“現在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有心情看這份資料?”李思問他。
“這案子不是還沒結嗎?”
“但是就目前的調查來看,這案子並沒有問題,當時幾個有時間的嫌疑人我們都已經調查過了,並不是他們做的。”李思道,“排查到最後剩下的人就只剩下就在樓下的那對夫妻,就是第二個被害人家的夫妻。但是兩個人對當時的情況記憶已經模糊,而且當時是星期天,他們的孩子也在家裡做作業,所以並沒有作案的機會。”
李言成已經完全沉浸到自己的思緒當中,他仔細地看著自己面前的資料,完全沒有理會在他面前的李思。
李思見狀無奈嘆息一聲,轉身離開,臨走之前帶上房門。
關於兇手到底是男是女或者完全就是兩個人這一點,在沒有進一步地證據之前,李言成也無法做出判斷。
按照他的心理側寫畫出的人物畫像,對方應該是一個一米七五左右、獨自居住的男性,對周圍的環境極為熟悉,很可能為住附近,而且兇手可能還有一定的醫學經驗……
一開始這側寫只是李言成大致給出的初步側寫,但是現在他已經能夠確定對方就是這樣一個人,對方善於隱藏在人群當中,在暗中注視著這發生的一切,卻不會被人懷疑。
而dna的驗證證明了他對兇手是男人的側寫,可是卻也不能完全解釋那條紋衣服的女人是怎麼一回事。
還是說那件衣服的主人是那對夫妻當中的女主人,殺了那孩子的病不只是她丈夫,還有她。
也許是因為兩個人多年後偶遇重逢,舊情復燃,所以便有了這一起案子。
但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兩個人針對的物件應該是女人的丈夫,而不是他們的孩子,更加沒有必要去傷害他們自己的孩子。
李言成頭痛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這案子亂得一團糟,李言成難得的有了些力不從心的感覺。
一條線索還沒調查清楚另外一條線又馬上跟著出現,而這些線索到底是真是假卻沒人能夠弄清楚,這樣的情況確實是不多見,但是更主要的是身邊沒有人夠幫得上忙的人。
每一條線索,每一個想法李言成都要花費大量的精力和時間去解釋,他只有一個人,就算是再厲害也沒辦法同意時間調查多個線索,以往這時候李言成總能讓張軒或者阿曼幫忙,但是在這裡……
關於這一次的案子,之前那一起意外失足墜落的案件李言成覺得應該再進一步調查,但是其餘的人各自忙碌各自的手頭上都有事情要忙,誰也沒有注意到這案子。
李言成不是隊長事情不是他說一句就能算數的,張軒、阿曼不在身邊沒人會聽他的一句話,安翔也不再身邊,更加沒人會因為他的一句話就冒冒失失。
並非失落,李言成只是有些不習慣。
當年離開老家之後李言成並沒有去預報之中的西藏,而是去了g城讀書,陰差陽錯的認識了這一群人,然後便在g城一待就是將近八年的時間。
八年的習慣想要改變,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現在李言成獨自一個人在辦公室安安靜靜地看資料,倒是讓他找回了幾分當初在g城的感覺。
把那孩子的資料檢視一遍之後李言成注意到一點,當初在小區裡面有可能動手的人名單裡有那對夫妻。李思之前似乎和他提過這件事情,但是李思並沒有告訴他當時孩子意外失足之後最先發現並且報警的人也是這對夫妻。
當時整棟樓就只有這一對夫妻還有第二個被害人在,據這夫妻口供錄訴,當時那孩子在自己房間做作業,父母聽到外面傳來聲響所以才出門去檢視,然後驚訝發現居然有人掉了下去,所以立刻打了報警電話。
這份資料十分詳細,當時那對夫妻報警的電話具體的時間都有記錄。
根據記錄,他們是在發現有人墜樓之後三分鐘左右才下的樓,由於當時也沒有其餘人在場,他們也沒靠近孩子,所以直接報了警。
為了排除這對夫妻的嫌疑,所以警察當時調查了對方,關於對方當天的通訊記錄也都有詳細備份,這對夫妻確實是在孩子墜樓之後打了報警電話,而且不止一個。
李言成把這份資料仔仔細細看了兩三次,資料上確實是沒有記載任何關於打120求救電話的記錄,也就是說孩子墜樓之後那對夫妻並沒有先求救,而是直接打了報警電話。
而且接下去幾個電話都是報警電話,而沒有一個求救電話!
一般正常人如果遇到這種事情,第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