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撇頭看了一眼太子與三皇子,又用眼角餘光瞄了一眼皇后。
太子見狀,神色一變:“可是出了什麼意外?”
秦楓搖了搖頭:“我已經知道安雅公主昏迷不醒的理由,也找到了讓她甦醒的辦法,只是”
“只是什麼,你倒是說啊!”太子焦急道。
“只是可能會對安雅公主有些失禮,我需要握住她的手,為她傳入正氣,助她甦醒。”
此話一出,所有人齊齊望向了秦楓。
御醫治病也要望聞問切,把脈診斷不可避免,但是皇宮裡的女子,又豈是可以隨意觸碰的?
所以他們皆練就了一手懸絲把脈之術。
然而,把脈可以懸絲,傳導正氣又如何能懸絲?
但是不能懸絲,豈不是意味著二者必須有肌膚之親?
“放肆!”皇后與太子還未說話,三皇子倒是率先出聲:“安雅尊貴之軀,又豈是你這種人可以隨意觸碰的!”
這傢伙在狗叫什麼,當初在晉陽城時,別說觸碰身體了,看都看了個遍秦楓眉頭皺起,當然,這些話他也只敢在心裡口嗨一下罷了。
“只需碰手?”太子望著昏迷不醒的安雅,出聲問道。
秦楓回答:“只需將手搭在安雅公主手腕上即可。”
太子沒有第一時間給出答覆,而是望向了自己的母后,後者微微頷首。
見此,太子才輕吐一口氣道:“好,你動手醫治吧。”
秦楓領命,將手輕搭在安雅公主的手腕之上,然後將體內的雷霆正氣傳匯入後者體內,沿著經脈沒入了神海之中。
想要滌盪神海,所需要的正氣自然不少。
秦楓本就在永安街處消耗了大量正氣,此刻屬實是有些吃不消了,面色蒼白至極。
不過念在二人的交情,他始終是全力以赴。
隨著時間的推移,昏迷的安雅眼睫毛微微一動。
一直觀望狀況的太子與皇后見之,皆是雙眸一亮。
不過接下來,一聲嚶嚀卻讓所有人愣在當場,包括秦楓本人。
一時間,每個人都朝秦楓投去了視線,有古怪,有震驚,有詫異
“不是,我給伱治病治得好好的,你發出這種聲音做什麼,這不是要我的命嘛。”周圍眾人的視線,讓秦楓心驚肉跳。
這裡若是處理不當,後果不堪設想。
好在讀書人的優勢在此刻體現的淋漓盡致,秦楓想也不想,身子一個踉蹌,向後跌倒在地,然後佯裝昏迷。
與此同時,躺在床榻上的安雅公主也是悠悠睜開了雙眼,醒了過來,她撇頭望向一側,看到了眾人,開口問道:“皇兄,母后,我,怎麼了?”
她緩緩坐起,忽然瞥到了地上一道熟悉身影,俊朗的面容,一襲黑色衣衫,整個人都如同宕機一般,愣在當場。
“他他怎麼會在這裡,我的這副模樣竟然被他看到了?!”
緊張、忐忑、茫然的情緒,在她的心中爆發開來。
太子命人將秦楓攙扶到一側好好照料,然後走近,與安雅講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皇后則是喚著宮女,為安雅沏茶服侍。
聽完一切之後的安雅望向昏迷的秦楓,眼波流轉,心中想著:“竟然又被他救了一次”
“皇兄,他為何會陷入昏迷?”安雅關切問道。
“聽李公公所說,他來之前已經在永安街救治了諸多百姓。
或許是因為消耗過度,勞損了心神。”太子猜測道。
安雅朱唇微張,她撇頭望向昏迷的秦楓側顏,只感覺心頭一片柔軟。
殊不知,這都是秦楓聽到那身嚶嚀怕被問責,故意裝暈,想矇混過去。
所有人對於那聲嚶嚀,都裝作沒發生一般,故意不去提及。
可這時,三皇子卻開口說道:“雖然此人醫治了安雅,但前面的逾越之舉卻不得不嚴懲,不然皇室威嚴何在?”
裝昏的秦楓聞言,恨不得跳起來撕爛此人的嘴,這家話怎麼這麼欠呢。
不過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也讓秦楓想到了一件事。
當初去老丈人家拜訪的時候,老丈人便說過,無緣無故唐軒不可能敢在婚禮之日大鬧,兵部尚書唐鴻雲就算與柳家乃是敵對陣營,也不會讓自己兒子做出如此無腦之事。
所以唐軒的身後,定然還有其他人,而且那人的身份還不低,所以唐軒才敢這般行事。
三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