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這番話,與錦衣公子的說辭一般。
其中的嘲諷意味,可想而知。
國子監眾人一臉豬肝之色,姜公子更是憤恨難當。
太平書院的學子聽聞後,激動的同時,只感覺揚眉吐氣!
先前的委屈與鬱悶,在秦師為他們挺身而出的那一刻,一掃而空!
他們知道,這一巴掌,是秦師為他們打的。
國子監眾人本想替被打的姜公子說些狠話,可是與秦楓眼神對上的那一刻,所有的話都咽回了肚子當中。
欺軟怕硬這個詞,在他們身上得到了最真實的寫照。
就在這時,一道沉穩的聲音自國子監後方響起:“秦公子不愧是明皇欽定的內閣大學士,當真是好大的威風。
吏部侍郎之子說動手便動手,你眼裡還有大乾律法嗎?!
還是說,在太平書院內,沾染了太多市井之氣,所以才變得如此粗俗不堪?”
“祭酒大人!”國子監之人轉身望去,接而一臉興奮。
說話之人正是莫祭酒,替他們出頭之人!
莫祭酒壓了壓手,接而嗤之以鼻:“你我皆是文人,若是遇到衝突就靠動手解決,與那些粗鄙的武夫與野蠻的妖獸有何區別?”
話音剛落,兩道視線投來,莫祭酒忽然感到脊背發涼。
望向視線的源頭,只見人群外,兩道倩影極為突兀,正冷冷地注視著他,他心中的底氣當即少了一半。
“這小子,竟然連他的兩位娘子也帶來了”
莫祭酒神色微變,本還有一些嘲諷的話,卻是不得已嚥了回去。
龍族自不必多說,柳劍璃如今在大乾內的名聲,更是一時無兩,再加上她背後的柳國公,可不好輕易得罪。
呂榮聽到秦師被侮辱,自然氣不過,當即說道:“分明是國子監之人先動的手!”
莫祭酒聞言,斜了一眼,淡淡開口:“爾等碰碎玉蝶,卻要逃離,他對你出手,不過是想留住你們,以此照拂摘星樓的面子,此乃君子之策。”
此話一出,秦楓忽的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莫祭酒皺眉問道。
“沒什麼,只是你這顛倒黑白的雙標發言如此標準,一時沒忍住罷了。”
雙標之辭,莫祭酒先前聞所未聞,但結合當下環境,也不難聽出其中的譏諷之言,當即臉色難看了起來。
就在這時,與秦楓一同來此的太子忽然開口:“我摘星樓的面子無需任何人照拂,你們雙方只需要賠償損壞之物的損失即可。”
姜公子聞言,眼中劃過喜色,這摘星樓的人果真是站在他們國子監這邊的。
一番話雖未明說,但聰明人都已聽出,對方已經預設玉蝶乃是太平書院的人打碎。
他急忙將五千兩白銀的銀票遞出,接而說道:“我摔碎的器皿市價三千兩,這裡是五千兩白銀,請閣下查收。
至於那玉蝶,價格亦是不菲,還望閣下秉公處理。”
這話說的毫無紕漏,表明自己態度的同時,還要拉下太平書院眾學子的臉面。
畢竟以寒門的身家,又哪裡能拿出這麼多銀子?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這個錢最後秦楓掏了,那他也能接受。
就像美味佳餚裡,忽然出現了一隻蒼蠅一樣,總能膈應到對方。
可接下來摘星樓出面之人說的話,卻大大出乎了眾人的意料。
“那玉蝶不過是贗品,碰碎便碰碎了,不值幾個錢。
倒是你摔碎的瓷器,乃是不可多得的珍品,名為紫煙湖白盞,有價無市。
當年可是摘星樓花費了萬兩白銀,才從聚寶齋那裡購得,你這點錢兩用作賠償,還遠遠不夠。”太子神色淡漠,語氣不容置疑。
人群后方,與柳劍璃等人待在一起的安雅,秀眉微微挑起,她知道,這是皇兄要坑人了。
“你說什麼?!”姓姜的驚聲道,因為動作太大,被扇的臉龐一陣抽痛。
莫祭酒臉色當即陰沉下來,看向了對方,摘星樓的人竟然偏頗向太平書院?
“豈有此理,你這分明是獅子大開口!我倒要去尋個聚寶齋的人問問,此物到底值不值白銀萬兩!”
“你可能沒聽懂我說的話。”太子冷冷地瞥了一眼,再次說道:“紫煙湖白盞有價無市,當年值白銀萬兩,如今的價格自然是水漲船高。
不過看在與國子監有交情的份上,你只要賠償一萬五千兩白銀,此事便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