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承擔起更多的責任,梅劍先生踏足武林,他強,他覺得他有救亡圖存的責任,但是責任必定是和權力相對應的,他想要更多的權力,於是腥風血雨就起來了。而哪怕他取得了他想要的權力,但是他也終究會老,會死,宗聖再怎麼厲害,終究不是神仙,等他一死,江湖上還有更多的強者,緊接著又是腥風血雨,如此的,沒完沒了,何時有個盡頭?”
寧江道:“既然這般,老師為何不傾向於慈學?如果人人都能夠善待天下生靈,不傷生,不害命,豈非就能迎來最終的和平?”
典宏無奈的道:“但這卻也有一個問題,我信了慈學,不傷生,不害命,但是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難道吃齋吃素,整天念著天地仁慈、萬靈平等的經文,就真的能夠讓那些毒蟲猛獸不傷己、不害己?就比如蠻族……這些日子裡,殺了我們華夏多少人,一句以德報怨,化解冤仇……氣不過啊。”
寧江道:“所以說,老師您在糾結什麼?”
典宏訝道:“怎麼可能不糾結?這兩個方向,天差地遠,水火難容……”
“其實我也知道,老師會來找我,必定還是更偏向於物競天擇的理念的,”寧江截斷道,“不過我卻覺得,慈學是個好東西,它所說的那些很有道理。老師您之所以覺得它們水火難容,是因為你不知道辯證地看待它們的道理。這兩種看似截然不同的理念,實際上是可以糅合在一起的。物競天擇也好,慈心於物也好,其實都沒有錯。”
典宏緊緊的皺起了眉頭:“怎麼可能都沒有錯?這兩種,肯定有一種錯了……”
“都沒有錯,錯的僅僅只是時機罷了!”
“時機?”
“沒錯,時機!慈學是個好東西,只不過宣傳它的時機不對。一個人打了你一巴掌,然後告訴你,要忍讓,要以德報怨,要被打完左臉送右臉,來化解敵人的怨氣……這他媽憑什麼?”寧江冷冷的道,“所以我們應該變強,強得能夠狠狠的揍回去,揍得讓他連他娘都認不出,然後我們也來教他什麼叫忍讓,什麼叫以德報怨……這樣就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