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沈嫿卻不在意。
“懶得再同這些人算計。”
鄭千喻納罕:“呦,這可不像是沈娘子的往日作風。”
沈嫿一手搭在桌上,食指彎曲,很有格調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扣著。
“米三娘子,你好歹成熟點,於別人,是救濟,於何家,無非是施捨。”
鄭千喻:……
就……不是很信。
她狐疑的睨著沈嫿,別是自個兒朝自個兒臉上貼金。
在她的打量下,沈嫿矜持而端莊。
直到一個時辰後汪續過來。
“你們可知我撞上了何等好戲?路上看一個老婦在地上乾嚎呢,可不得多瞅幾眼。”
汪續興奮的看著沈嫿:“那人和義母這是有多大的血海深仇?一碗粥罷了,你家凝珠讓她哪裡來的滾哪裡去。放話就是扔在地上餵狗,也不會給她半粒米。”
“後頭見那老婦厚著臉皮死活不走,倒說了一句話。”
鄭千喻:“什麼話。”
汪續學著語氣:“我們娘子說了,沒有伸手就討要的道理,你家中若真沒法溫飽,大可來繡坊尋門差事,正巧我們缺個倒夜壺的。臭味相投,你還挺合適,”
話畢,他問:“她是如何得罪了你了?”
鄭千喻一言難盡。
“成熟?”
被揭穿的漾漾:……
“不行嗎?”
她抬著下巴:“我不去尋何家麻煩,已然是我高尚,她合該偷著樂才是,還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蹦,可不是自討苦吃。”
“再者,我可有說錯?”
“讓她靠雙手自個兒掙錢莫四處佔便宜。這是教她做人!”
沈嫿:“她應了嗎?”
汪續:“爬起來罵你無恥後,跑了。”
沈嫿很惋惜。
“一大把年紀了都要入土了,還總是不聽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