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已然猜出大概,衛國公夫人來此所為何事,定然是太醫不查給出的藥方同衛熙恆身上殘留的毒素相沖,徹底爆發故而傳遍全身。
衛國公夫人神色一僵。她眼底淚花閃爍很快道明來意。
“昨日,我兒受傷一事,沈娘子興許也知曉。”
沈嫿面無表情。
“他受傷與我何干?”
沈嫿:“怎麼,他也看上我了?”
“你有本事去填那個坑,或者尋上官家要賠償。找我是什麼道理?”
衛國公夫人臉黑了。卻仍舊壓著脾氣。
“昨日出事後太醫給開了方子,又處理了傷口,我兒當時穩定了下來,為了養傷,我便帶著他連夜下了山。”
“可吃了藥後,他就不太對勁了。”
“起先伺候的人未曾及時察覺,等發現後,恆哥兒渾身發燙,我深怕他是要燒壞了。只好又急急去請了太醫。”
可太醫守著姬詩敏,如何會下山?
不過教了法子,用烈酒擦身。
“折騰了一晚,燒倒是很快退下了。”
衛國公夫人強忍悲悽:“可他渾身上下都發了疹子。”
“沈娘子不知,我兒上回被毒蜂蟄後,整張臉都快爛了,他這會子的症狀同上回一般無二。我實在是怕了。”
“五公主無恙後,太醫下山看了卻是給不出醫治的法子。何況先前,毒蜂一事,衛家又何嘗不曾去尋遍名醫?可全都奈何不得總是無濟於事。”
沈嫿聽的很是不耐煩。那些積攢下來的怒火,總算有了宣洩口。
“和我說這麼多作甚?”
衛國公夫人努力平復呼吸:“前一事,是我衛家犯口舌,冒犯了小郡主,對不住陽陵侯府,為此也受了官家懲戒。還請崔家能不計前嫌。我兒的事想求倪大夫出面。也只能指望他了。可崔侯怕是不欲見莪,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便想求著沈娘子幫忙去傳個話。”
衛國公夫人卑微求情,沈嫿神色卻沒有半點動容。
“你們衛家逞口舌之快有錯在先,怎麼,崔家人就必須原諒嗎?是欠衛家銀子了,還是欠你們衛家人情了?當真有趣,既然知他不會見你,何必一再求上門?”
“想讓我做中間人替你求情,我倒是納悶了,衛夫人如何見得我在意你家那些破事?”
“你不是上趕著找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