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要將此事透露東宮?”
這些日子,東宮太子的日子並不好過,迫切的想要出頭,若是讓他知曉此事,定會上心。
崔韞身子往後靠。
他低低笑開,仿若又是個忠國的臣子。說的話卻足夠令人生寒。
“太子有經國之才,自有本事看出端倪,何須我多此一舉?”
“將士的命賤,大抵便該死吧。”
姬家的江山,他可不想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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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侯府外便停著一輛刻著工部尚書木牌的馬車。
韋盈盈早已等候多時。與之一道的是近日都不曾出門的顏宓。
沈嫿大搖大擺的出了西苑。踩著踩腳凳上的馬車。
沈嫿看見顏宓,當下就往她那邊湊。
如此,免不得韋盈盈陰陽怪氣:“這兒給你留了位置,你不嫌擠麼?”
沈嫿慢吞吞的看她一眼。
“豐州風俗,嫻靜的女娘是要坐一道的。”
韋盈盈:???
為何沈嫿對自己沒有深刻的認知?
“那你說說,為何讓我和顏姐姐等這麼久?你架子也太大了。”
沈嫿不高興的看過去。
“我出門不打扮嗎?”
“都沒嫌你馬車逼仄。”
眼看著就要吵起來,顏宓無奈連忙出聲。
“好了。”
沈嫿聽著她溫溫柔柔說話,就舒服:“我聽你的。”
說著,她側頭同顏宓親暱道:“這些日子都不見你。”
顏宓遮去落寞,她極力的用最不在意的語氣道。
“家中給我相看了。故此不曾出門。”
沈嫿一頓。
還不等她多言,就聽顏宓輕聲道:“已定下了,是衛國公府上的大公子。兩府私下互換了信物。”
韋盈盈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個病秧子?”
“大公子只是身子孱弱了些。”
“呸!這盛京裡頭,多少府邸恨不得聘請你為新婦,任誰都比那大公子強。”
沈嫿聽到顏宓難堪的垂眸:“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她做不得主。
韋盈盈到底不好再說什麼。
“你定了親,我也定了親。”
她去看沈嫿:“你呢?”
沈嫿莫名其妙:“又不是什麼好事,我才不和你們扎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