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說個不停。
沈嫿聽了片刻,衝邊上年齡相仿的繡娘道:“很囉嗦是不是?”
繡娘們並未見過沈嫿容貌。衡州到底不是沈嫿的地盤,富家子弟更是驕奢淫逸,她也不願惹事,給崔韞帶去麻煩。故,見繡娘都是帶著面紗遮去容貌。
也就沒人認出她來。
“孫掌事不喜遲到的繡娘,你遲了一個時辰,可見是要被罰的。”
“你是新來的繡娘嗎?我來豐州兩個月了,頭一次見你。”
沈嫿笑而不語。
她只是問:“此處待著如何?”
“孫掌事每日騰出兩個時辰,什麼都教,半點沒有藏著掖著。”
繡娘:“這裡的伙食也極好。”
她壓低嗓音:“就是主家娘子,怪可憐的。”
沈嫿:???嗯?
她屏住呼吸,學著那人的神情:“何出此言?”
“她兩個月未出房門。”
“每回那鄭娘子過來,嗓門大的很,我們這邊都聽的真真切切的,十句有八句都勸娘子令擇良婿,整日不歸的郎君要不得。想來是和情郎分開了,在屋內療傷。”
“我也就同你說說,莫往外傳。”
本人已經知道了,謝謝。
沈嫿鬱悶的趴在繃架上。掏出小兜兜,再見那人侷促不安。女娘很友善的抓了一把花生過去。
那人下意識要接,很快一個激靈:“別吃了,孫掌事剛瞧過來了。”
“漾漾。”孫掌事點名。
沈嫿脆生生應:“欸。”
孫掌事:“你的繡品完成的如何了。”
“估摸著還有幾日的功夫才能完工。”
孫掌事心下有了數。
“張秀。”
沈嫿邊上的人一個激靈,站起身子。
“在。”
孫掌櫃:“莫同她竊竊私語。一聊上,那丫頭怕是得勁了。”
張秀忙應:“是。”
說著,她挪了挪椅子,試圖和女娘拉開距離。
沈嫿冷漠:“哼!”
“您老怕我吵著人,不若罰我面壁思過。”
所有人看過來。
長的漂亮,脾氣還不小!
嚴肅的孫掌事:“豈敢。”
說著,她朝外走去。
“既然今兒閒著,這邊就交給您了,我這把老骨頭也鬆快鬆快,去隔壁瞧瞧。”
沈嫿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孫掌事回頭叮囑:“好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