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今日早晨的事情,紀澄很是不習慣和沈徹靠得這麼近,她側了側身道:“晚宴馬上開始了,叫柳葉兒先伺候你換衣裳吧。”
沈徹替紀澄戴好荷包,稍微退了一步,端詳了一下給她繼續調整,免得戴歪了,嘴裡卻對柳葉兒道:“你先下去吧。叫霓裳沏壺釅茶來。”
紀澄聞言才留意到沈徹的眼下有一絲青痕,“你這是多久沒睡了啊?”
沈徹又替紀澄選了個雙魚玉佩戴上,“三天吧,就今天早晨在你床上歪了一會兒。”本來是想小憩片刻的,結果側躺在床上看著紀澄的睡顏,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到底還是沒休息成。
“西北的事情很煩心麼?”紀澄在沈徹自己開始解衣帶換衣裳的時候,不知不覺就伸出了手接替了他的活兒。
沈徹抬起雙手配合著紀澄的動作,“終有一場大戰才能讓中原得以休憩幾年。”
紀澄替沈徹脫了外袍就收了手,沈徹不滿地道:“褲子不脫啦?”
本來正在說正經事,紀澄心裡還為沈徹的憂國憂民對他又微微改觀了一點點,這人就開始不正經了。
只是紀澄也不能讓沈徹戲弄她得逞,否則這人最會變本加厲,她看見不遠處桌上擺著的針線笸籮裡有柄剪刀,順手就拿了起來。
沈徹輕笑出聲。
紀澄惱羞道:“笑什麼笑?自己沒手脫不來褲子麼,喏,拿去剪。”紀澄伸手將剪刀遞過去,結果就在途中,她的眼睛就捕捉到了沈徹漸漸隆起的褲頭。
沈徹笑出聲來,似乎一點兒也不羞恥,倒是把紀澄給羞得立即轉過了身。等她聽到腳步聲的時候,沈徹已經進了淨室,丟擲一句話來,“給我拿一套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