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對許可說道:“說吧,什麼事?”他的漢語並不流利,很是拗口。
許可咳了一聲:“寨老,我們走了大半天的路了,能讓我們坐下說話麼?”許可的臉上仍舊帶著微笑,果納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趙鋒和黎俊江,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三人便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果納寨老,昨晚我們夜宿荒郊,遇到了一個人。”許可說到這兒,頓了頓才繼續:“這個人想必您也認識的,他叫努嘎,是個馭蛇人。”
蔓莎瞪大了眼睛望著許可,臉上露出一絲擔憂,她又看了看寨老,果納的臉上並沒有什麼變化,才鬆了口氣,她用眼神示意許可不要再繼續說了。
可偏偏許可卻還要繼續:“他讓蛇群圍住我們,要我們答應他一個要求。”
果納淡淡地問道:“什麼要求?”
“他說他和您的女兒鯢阿依是情侶,可您卻生生把他們給拆散了,您還把自己的女兒給關了起來,他希望我們能夠帶鯢阿依出去,和他見上一面。”
果納笑了,那笑容讓人感覺有些不寒而慄:“努嘎真是這麼說的?”
許可肯定地回答道:“是的,小可並沒有半句虛言。”
“可你相信他的話麼?”果納問道。
許可沒有回答,果納卻自己給出了答案:“其實你也不相信他的話,對吧?”
果納那很怪異的漢語帶著一種喜感,不過在這樣的情境氣氛之下,許可他們誰也笑不出來。
許可微微地點了點頭,他確實不怎麼相信努嘎的話。
“說第二件事吧!”果納直接就跳到了第二件事情上來。
許可也不糾結,反正話他已經說了,至於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但他還是在心裡想著,一會離開這兒的時候讓果納教他些對付馭蛇人的辦法,自己沒有按努嘎的意思,暗地裡來撈鯢阿依就已經是給果納的面子了。
“第二件事情其實很簡單,我想打聽一個人,我的一個故友,不知道他是否來過音寨。”許可說到這兒望著果納,果納仍舊不動聲色,靜靜地聽著。
“我的這個朋友叫馬德長,也是外鄉人,後來來了南邑,和我一樣是做藥材生意的,我們到他的鋪子裡去找他,大掌櫃說他一個多月前就進山了,至今都沒有回去,我想問問你們有沒有見到過我的那個朋友。”
果納眯起了眼睛:“雖然我沒聽說過你的那個朋友,但我告訴你,他沒有來過音寨,音寨不歡迎漢人,我想你該是找錯地方了。”
許可嘆了口氣:“果納寨老,你能不能幫我們問問,這個人對於我們來說真的很重要。”
果納有些不悅:“你的意思是我在騙你嘍?”
許可連忙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寨老說的哪的話,我知道寨老是一言九鼎,說到做到的人,怎麼會騙我呢?只是音寨不小,人也多,您雖然貴為寨老,也不一定事事都知道,不是嗎?”
果納輕哼一聲:“這音寨就沒我不知道的事情!”
這還是個倔老頭。
正說著,一個聲音傳來:“蔓莎,你怎麼來了?”
說話的是個男子,看著約三十歲左右,他的手裡提著一支獵槍,那槍上還掛了兩隻兔子。
男子根本就像是目中無人,也沒有把許可他們放在眼裡,此刻他的眼裡只有蔓莎。
果納瞪了男子一眼,嘟囔了兩句,然後對許可說道:“你們可以走了!”
許可卻說:“寨老,假如我們不走呢?”那莽男子瞪圓了他那雙原本就不算很大的眼睛,喝了一聲。
在音寨還沒有人敢對果納的話說一個不字,他是寨老,又是寨子裡最德高望重的人。在這兒他的話就是聖旨,就是法!
果納輕聲說道:“你們要是不想走也成,那就都留下吧。”
果納站了起來,就往屋裡面夏普去。
蔓莎靠近許可:“都說了在寨老的面前你別毛說話,這下好了,他最忌諱的事情你還是說了,他女兒的事情慢說是你,就連寨子裡的人也不敢在他的面前提呢。還有,讓你們走你們就走吧,哪來那麼多事兒?”
許可苦笑:“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我必要要找到我的朋友,這是天大的事情。”
見蔓莎和許可竊竊私語,後來來的那男子走上前來,推開了許可:“蔓莎,我和你說話你怎麼不理我呢?”
蔓莎白了他一眼:“我為什麼要理你?”這男子和蔓莎說話說的都是漢語,男子其實是正經八百的苗人,他之所以說漢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