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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濤自然不想死,所以他答應了兇手,當時兇手就給了羅濤一根小黃魚,事成之後,他會再給羅濤兩根。小雅告訴許可,其實兇手在臨走之前就把那剩下的兩根黃魚放在了床上的枕頭底下,兇手還告訴她,要不想惹麻煩的話等羅濤回來後他們就趕緊離開這兒。
“他還真夠大方的啊,三根黃魚,離開魔都到哪都夠置業安家的了。”許可笑道。
小雅把三根金條放到了許可面前的茶几上:“錢都在這兒,求你們放過我們吧。”
許可淡淡地說道:“我有說過要拿你們的錢麼?”說罷,他站了起來對葉紫涵說道:“我們走。”
葉紫涵問道:“就這麼走了?”
“不然你還想幹嘛,等人家請你吃宵夜啊?”他又望向羅濤:“你們最好還是離開這兒,繼續留在這兒確實只會惹麻煩。”
離開了羅濤的家,葉紫涵很是不滿地說道:“就這麼算了?”
許可笑問道:“我說你不會是看上那三根黃魚了吧?”葉紫涵冷哼一聲:“羅濤可是從犯,該把他帶回巡捕房!”
許可扭頭瞪了她一眼,臉上的笑容不見了:“把他帶回巡捕房,然後你們根本就抓不住兇手,最後他就是一個替罪羊,對吧?”葉紫涵愣了一下,許可說的不是沒有可能,如果一直抓不到兇手,很可能巡捕房真會讓羅濤頂了罪。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還算不得幫兇,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根本就沒有選擇,換你是他,你會怎麼做?報警?你覺得就憑你們巡捕房那些人能夠把他老婆從兇手的手中解救出來麼?再說了,胡德奎也不見得是什麼好東西,馮德偉也好,胡德奎也好,根本就來歷不明,還有他們的錢又是從哪裡來的?”
面對許可的這些問題葉紫涵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承認許可說的有些道理,可是卻帶了很多的主觀色彩,在她看來,自己是個執法者,法律面前是沒有人情可言的。
“但他確實觸犯了法律!”葉紫涵有她的倔強。
許可又笑了:“法律?你真覺得當今的魔都還有法律麼?”
許可不無嘲諷:“法律只是用來桎梏那些窮人與弱者的工具,你看看那些名流大亨,地痞惡霸又真有誰把它當一回事。”
“那你還擠進來湊什麼熱鬧?”葉紫涵讓許可說得臉紅,許可的話可謂一針見血,如今的魔都,還真沒有什麼法制可言,就連她自己也很是痛恨這樣的現狀。可是她只是一個小人物,根本就改變不了什麼,只是她還在固執地堅持著自己的原則,不讓自己與那些人同流合汙罷了。
“我調查這個案子只不過是因為曾經欠了別人一個人情,人家找到我了,我不好意思拒絕。”許可無奈地攤開雙手。
許可看了看錶:“時間不早了,今天就這樣吧,我得回去睡覺了,你是跟我一起回酒店呢,還是……”許可又是一臉壞笑,葉紫涵瞪了他一眼,扭頭便走,許可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明天早上九點,我在麗都大酒店等你。”
和葉紫涵分開,許可就攔下一輛黃包車:“麗都酒店。”
大概二十幾分鍾後,黃包車在麗都大酒店門口停了下來,許可付了錢進了酒店。
不過他在進門之前轉身四下裡掃了一眼,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覺得黑暗中某處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自己。
難道是自己太敏感了?
許可自嘲地笑了笑,徑直往服務檯走去,拿了房門鑰匙就上了樓。
進了房間,關上門。
許可很小心地檢查了一遍房間,沒發現什麼異常,然後才脫下外套,坐在沙發上點上支雪茄。
才吸了兩口,就聽到敲門聲。
開啟門,外面站著一個服務生:“先生,您的紅酒。”
許可愣了一下:“我沒要紅酒啊?”
“哦,是一位段先生讓我們送來的,他說您最喜歡喝摩爾莊園的波爾多紅酒。”服務生解釋道。
許可笑了,說道:“段先生他人在哪?”
服務生說:“段先生讓我轉告你,他有點小事要耽擱一下,一會就會到。”許可掏出一張鈔票遞給服務生,服務生忙說謝謝,問許可是不是現在就把紅酒開啟,許可點了點頭。
紅酒開啟了以後要敞一會,那味道才會更純正。
服務生開啟酒,把酒倒入敞酒器裡,然後退出了房間:“有什麼需要請隨時給服務檯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