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我也一直在尋找答案,肖平川的精神問題確實是你說的那樣,讓人用藥物做了手腳的,並不是他個體原發性的,這樣吧,我想辦法弄清楚到底他中的是一種什麼樣的精神藥物,我能夠做的就是先把這個問題搞清楚。至於對他用藥的人是誰,又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就無能為力了,只能靠你自己去查。如果你覺得有必要再見肖平川,你隨時都可以到醫院裡來,我會提前跟他們打招呼。”
許可表示了感謝,其實他也不指望東野南則能夠給他多大的幫助,當然,假如東野南則真能夠把藥物給弄清楚也不錯,至少也是一條有價值的線索。
這頓飯倒也還算是融洽,許可因為新京的事兒,對日本人再無好感,但肖家滅門案的兇手肖平川現在在日僑醫院,在一定程度上他也需要得到東野南則的幫助,不過他還是堅持著他的原則,吃飯可以,喝酒也行,什麼朋友啊,知己啊就拉倒。
回去的路上,許可一直在想著那個吉美惠子,整個晚上,東野南則和吉美惠子有過好幾次的眼神交流,那種交流在許可看來有些意味深長,只是許可不明白其中的含義罷了。
他又想到了那個李成浩,李成浩突然提出了撤銷委託,甚至還甘願支付成倍的酬金,這也很不正常,李成浩一定是被人威脅了,那個威脅他的人一定與肖家的滅門案有關係。
看來也得花點心思查查這個李成浩。
至於另一個委託人付大千,因為肖家的滅門案中他的愛子也喪生其中,他是鐵定不會因為外界的壓力而撤銷委託的,但許可卻不得不考慮到他的安全問題,對方既然能夠找上李成浩,同樣也可以找上付大千。
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鐘了,葉辰和黎俊江去了清浦,估計今晚是不會回來的,許可和狗兒聊了下,狗兒已經決定好了去報考黃埔軍校,不日啟程,許可讓福伯給他準備一下,又對狗兒說了些激勵的話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坐在房間裡發呆,電話響了。
許可拿起電話,裡面傳來了趙鋒的聲音。
“有時間嗎?”趙鋒問。
許可看了看錶,十點整:“這都幾點了!”
趙鋒說道:“我在永安路的‘夜濃妝’酒吧等你有要緊事。”趙鋒也不等許可說什麼便掛上了電話。
許可苦笑了一下,拿起外套就出門了。
“夜濃妝”酒吧裡光線很暗,趙鋒坐在一個卡座裡,他已經喝了很多的酒。
許可在他的對面坐下,看到已經微醉的趙鋒他皺眉頭說道:“怎麼喝這麼多?”
一個打扮得很是嬌豔的女子坐到了許可的身邊:“先生,請我喝一杯吧!”許可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不好意思,我找朋友有些事。”女人的身體還在往他的身上蹭,他掏出一張紙鈔放到了女人的胸前:“玩你的去吧。”
女人拿起錢看了一眼,給了許可一個飛吻,端著酒杯離開了。
許可坐正了身子,點了支菸,望著趙鋒:“你倒是說話啊!”
“媽的,那個姓蔡的真不是玩意,好歹我也是個副站長,他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擠兌我。”趙鋒又抓起了酒瓶,許可一把奪了過來。
他扔給趙鋒一支菸:“好了,別再喝了,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之前屈臣不是讓我配合你追查國寶的案子麼,其他的事情就讓我先放下了。”
趙鋒拿起煙,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可今天姓蔡的召集大夥開會,他竟然拿我之前的那些事來說事,當著大傢伙的面劈頭蓋面地把我訓了一通。我知道他是想來個下馬威,你要立威我沒意見,可別拿我來祭旗啊!”
許可輕輕點了點頭:“還有呢?接下來他有沒有又說什麼或是對你做什麼?”
趙鋒說這倒沒有,只是蔡虓削弱了他的權利,只讓他負責幾個行動組,至於其他的事情蔡虓說等他處理完國寶案以後再說,反正他現在也沒有時間和精力顧及。
許可苦笑:“看來是我拖累你了!”
趙鋒搖了搖頭:“其實我還蠻喜歡和你們一道的,你是不知道,我們這活真不是人乾的。”
許可說道:“但最初也是你自己的選擇,再說了,你不是說麼,你願意為自己的信仰犧牲一切!”趙鋒抬起頭來望著許可,喃喃自語:“信仰,信仰!它真的值得我為它犧牲一切麼?”
許可拍了拍他的肩膀:“值得不值得就看你自己怎麼想了,不過有信仰總是好事,總比渾渾噩噩地過一輩子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