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她應該還在清浦嘍?”
黎俊江回答道:“她就在離我們這兒大約五十米的那家客棧落腳,不過我不敢盯得太緊,原本我想讓趙鋒和葉辰他們抽出個人來幫著盯一下的,可後來一想,他們那邊也需要人手,再說了,我也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這件事情,你應該能夠理解吧?”
許可當然能夠理解,無論如何,那女人都是黎俊江從前的僱主,黎俊江沒能夠完成僱主的任務也就算了,反過頭來還要調查僱主的身份那就有些不地道了,也不合規矩。
許可笑了:“我理解,這麼看來這個女人還得我親自去盯嘍?”
黎俊江不好意思地擾了下頭。
“行,看來這件事情還真得我自己去。對了,你查過她住哪個房間了嗎?”
黎俊江告訴許可在天字三號房,許可又和黎俊江交代了兩句便離開了,他要到女人所住的那家客棧去投宿,那家客棧叫“友緣客棧”。
夥計把許可帶到了樓上,許可的房間是天字五號房,與那女人房間隔了一間。
原本許可是想要那個挨著的房間的,可是已經住了客人。
“先生,晚飯要在店裡用餐麼?”夥計並沒有馬上離開,站在門邊彎著腰臉上掛著笑。
許可遞給他兩張紙幣:“再說吧。”
“好的,那先生先休息一下,我馬上就給您送茶水來。”夥計討到了小費,那態度就更加的殷情了。
許可微微點了下頭,夥計就離開了,不過房門並沒有關,他一會還要送茶水過來。
經過天字三號房的時候房門是關上的,並沒有聽到裡面有什麼動靜,那女人在不在裡面?
女人登記的名字叫梅琳,許可當然不會相信那是真名。
茶水送了來,夥計正待離開,許可叫住了他:“小二,天字三號房的客人要呆多久?”
那夥計不解地問道:“先生問這個做什麼?”
許可笑了:“我就是隨便問問,我覺得那個房間的視線更好些,如果她住不久我想到時候你幫我換到那間房去。”
說著許可又遞過去兩張鈔票,夥計並沒有接,面有難色:“這個麼,她訂了半個月呢,而且她也不確定是不是隻住半個月。”
許可哪裡是想換房,只不過想打聽一下罷了。
他笑著讓夥計拿著那錢:“哦?這麼說該是個客商吧?”
“這倒不是,那間房住的是個女人,也不知道來清浦幹嘛的,成天繃著個臉,不言不語的,很是奇怪。”夥計說到這兒,誇張地捂住了嘴,表示他不應該背地裡說客人壞話的。
許可這才揮了揮手:“行,你去吧,有什麼事我再叫你。”
夥計離開了,房間的門他隨手給帶上了。
許可靠在床頭,點著煙,閉著眼睛思考著。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哪都有她?這趟她到清浦來應該不是衝著黎俊江來的,那麼她來幹嘛呢,不會與肖家滅門案有關吧?
想到這兒,許可睜開了眼睛,女人若是與肖家滅門案有關,那麼她在其中充當的又是什麼角色呢?
之前在苗疆,她讓黎俊江跟著自己,伺機奪取國寶,很顯然她當時是衝著國寶去的,可現在呢?肖家滅門案與她又有什麼關係?這一點許可百思不得其解。
正瞎想著,隔壁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咱們什麼時候動手?”
“就今晚吧,她不是每晚都會出去一趟麼,這就是個機會。”
“唉,老大這麼做就太冒險了,殺她容易,可是殺了她也於事無補啊,肖家的人都死絕了!”
“老大說什麼我們照做就行了,哪來那麼多話。”
他們的聲音雖然很小,但許可還是聽了個大概。
他們要殺人,那個人應該也是住在這家客棧。
他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那個女人,他們的目標不會真是那個女人吧?
上燈的時候,許可下了樓,到了外面的大廳裡,大廳裡已經有了兩桌客人,一桌是兩個男人,另一桌了兩男一女,這兩桌人應該都是這兒的住客。
許可先了一個桌子坐下,那兩個男的說的話許可聽到了,那聲音很熟悉,應該就是住在自己隔壁吧?
“一碟花生米,半斤老白乾,再來一盤滷牛肉吧。”
許可點了菜,便不再說話了,他的耳朵聽著鄰桌的對話。
兩個男人在竊竊私語,偶爾許可能夠聽到一些,說的都是一些花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