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要舍了佐藤男麼?倘若佐藤男只是個普通人那舍了也就舍了,偏偏佐藤男有著很深的背景,要是讓東京那幫傢伙知道佐藤男是因為自己的固執而喪命,那麼以後自己的日子還真不好過。
雖然說自己的手上握著許可,可是對於東京的那幫人來說許可與佐藤男又怎麼可以相比?
川島芳子的心裡很是苦澀,本來很簡單的一件事情怎麼就會弄成了這樣?一直以來她都很是自信,凡事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可是現在看來已經失控了,自己根本就無法控制住這個局面。
她此刻最恨的不是許可也不是葉辰,她最恨的是佐藤男,這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狂妄自大,自命不凡。要不是佐藤男的自負,聽不進自己的意見的話又怎麼會落得如此的下場?
可是恨歸恨,現在她必須要做一個決斷,到底是暫時的妥協還是與許可他們拼個魚死網破。妥協的話或許自己還有機會完成最初的任務,從許可的身上拿到那份“種子計劃”的名單,只是需要動一番腦筋,拼了的話,最後弄不好賠了佐藤男卻仍舊什麼也拿不到。
川島芳子深吸了一口氣,她瞬間就想明白了,華夏不是有句老話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與其拼個兩敗俱傷,自己落個雞飛蛋打的結果,不如暫時地妥協。
不過她已經在心裡宣判了許可與葉辰的死刑,特別是葉辰,竟然開槍打死了池田菊子。
在川島芳子的心裡,池田菊子不僅僅是她忠誠而得力的手下,她們之間更有一種不可對人言的情感。
她暗暗發誓,一定會為池田菊子報仇的,許可必須死,葉辰更得死,而且她要親自結果了葉辰的性命!
想到這兒,川島芳子對那幫手下輕聲說道:“你們退下。”
手下人沒有絲毫的猶豫就退出了屋子,那扇門卻無法再關上,因為已經被那些人給撞壞了。
“櫻木君,不,現在我該叫你葉先生,葉先生,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你看我們是不是可以好好談談?”川島芳子的臉上竟然露出了微笑,彷彿根本就看不出一絲恨意。
葉辰卻說道:“談可以,放了先生!”
“葉先生,你不覺得你的要求有些過份了麼?我已經表現出了我的誠意,你是不是也該讓我看到你的誠意?要放人可以,我們同時放!”
葉辰冷笑道:“打的好算盤,我手上若沒有人質你會讓我們安危走出這鬼地方嗎?川島芳子,別以為這個世上只有你是聰明人,這兒是你的主場,我們原本就是弱勢,所以我還真不能聽你的。”
川島芳子恨得直咬牙,這個佐藤男到底是怎麼搞的,當初他不是說保證這個“鏡子”不會是假的麼,現在可好,簡直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川島芳子怎麼可能輕易地聽葉辰的話,她說道:“葉先生,你可別忘記了,許可就在我的手上,我這針一紮進去,是什麼後果你應該清楚吧?”
葉辰確實清楚,之前佐藤男的話他是聽到了的,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突然出現,不讓佐藤男將針注射到許可的體內。
反倒是川島芳子並不知道這針劑是什麼作用,因為佐藤男說話的時候她還在沉睡,她奪下這針劑也只是緊急情況下下意識的一個舉動,在那個時候她就把這支針劑當成了一件武器,在自己的地盤,她是不會隨身帶著槍的,這也是她的自信。
可是有時候自信也同樣會害死人,佐藤男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你大可試試,你要是敢那樣做,我就一槍打死你,然後再讓他送我們離開這兒。你那支針只能用一次,也就是說你只有一次威脅我的機會。”
葉辰很是冷靜,根本就不受川島芳子的影響。
川島芳子有些抓狂了,她難不成真要放了許可麼?放虎歸山意味著什麼她可是清楚得很。原本她的計劃很完美,讓佐藤男恢復許可的記憶,然後殺了許可,一舉兩得。可是現在卻要放了許可,這次的行動她不僅僅是賠上了池田菊子,弄不好連佐藤男也要搭進去!
川島芳子面臨著一個兩難的選擇,用心亂如麻來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一點都不為過。
“川島芳子,我這個人沒有什麼耐性的,所以你最好還是趕緊按我說的做。”葉辰也怕夜長夢多,他又何嘗不擔心川島芳子會不會真把佐藤男當一回事?要是川島芳子真不把佐藤男的生死放在心上,讓門外那幫手下來硬的,葉辰就傻眼了。
“好吧!”川島芳子嘆了口氣,終於決定妥協了。
不過她並沒有馬上去解開綁住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