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老叫花子根本就不存在。”大金牙進了房間也不管那桌子上的杯子是誰的,拿起來一口氣就把杯子裡的水給喝乾,看來他是真的渴了。
彭喜說道:“你們應該很清楚老黎的為人,他不會說謊,老叫花子確實是出現過,只是不一定他就真是個叫花子,又或者是別的什麼人。老黎不是說他的身手很厲害麼?那我們就從這兒入手,當地身手厲害的人總會有些名頭吧,看看有沒有符合老黎說的特徵的人。”
風嫂卻說道:“要是坐地戶還好說了,怕不怕是像我們這樣的外來戶,打完一槍就換了地方,那樣就算是想查都沒方向兒。”
彭喜笑了笑:“那也未必,顏萍不是還在麼?假如他們真是一夥的,遲早他們會再聯絡。”
風嫂嘆了口氣:“要是顏萍真是那種人,先生是最難過的那個人了。”
學生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在一旁聽著,手裡的刀剔著指甲。
彭喜問學生:“讓你盯顏萍的,怎麼就跑回來了。”
“她根本就沒有和黎俊江分開,你知道黎俊江那本事,若是我一直盯著遲早會讓他發現的。”學生淡淡地說。
彭喜愣了一下,想想確實是這個理,那黎俊江的身手,要想在他的眼皮低下神不知鬼不覺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學生撤回來也很正常。
“照我說盯顏萍還用得著那麼複雜嗎?只要讓老黎自己看緊了不就結了?老黎盯她總比我們要方便得多吧?”大金牙說道。
彭喜白了他一眼:“別忘記了還有一個白舞燕,黎俊江盯顏萍固然沒什麼問題,但白舞燕是一定會知道的,你不會不知道白舞燕與顏萍的關係吧?她可是把顏萍既當恩人又當親人看的,這妮子就是讓她為了顏萍去死估計也不帶眨一下眼的,若是知道黎俊江在盯顏萍的梢,她一定分分鐘就告訴給顏萍知道了。”
大金牙嘿嘿地笑了:“我還真把這小丫頭給忘記了,看來先生還是把這些都考慮進去了。得,那我們就暗中盯著吧。”說著他抬眼看向學生,他們是有分工的,負責盯顏萍的就是學生。
學生說道:“行了,你不用攆我,我會去好好盯著的,有什麼事情我會及時通知你們。”
學生說完便離開了。
彭喜問風嫂:“先生讓你打聽的事情有訊息了嗎?”
風嫂說道:“有些線索了,是這樣的……”
彭喜和大金牙聽了之後,大金牙說道:“青鸞就是白蓮教的那個聖姑,她與顏萍應該沒有多大的關聯。”
“你說話能不能肯定一些,什麼叫應該沒有多大的關聯啊?”
“這種事情我還真不能肯定,但有一點我倒是打聽到了,青鸞很喜歡老黎,而白舞燕好像也很心儀於老黎,這樣問題就來了,老黎只有一個,可是兩個女人可怎麼分啊?”
“哦,有這等事情?那是好事啊!”彭喜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大金牙說道:“你這是想做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我勸你還是死心吧。”
彭喜摸了摸鼻子,他相信自己的想法確實讓大金牙給知道了。
大金牙說道:“老黎你不是不知道,你想讓他使美男計,你覺得他可能嗎?別的不說,就我看來啊,那個青鸞比起白舞燕來更能夠讓人得多,人長得很美不說,脾氣和性格也不是白舞燕能夠比的。”
風嫂白了大金牙一眼:“你知道什麼?張著嘴就知道瞎說。青鸞的背景遠比我們看到的要複雜,白小姐就簡單多了,別看她跟在顏萍的身邊,混跡於調查科,可是她還真沒有把調查科那些陋習給沾染上。看得出顏萍也不是在利用她,顏萍對她也像是姐妹一般。”
彭喜說道:“老黎會選擇誰我們不關心,我現在最關心的事情就是顏萍到底有沒有問題。”
風嫂說道:“如果顏萍真有問題,那也不一定就是與日本人有關,我想多半還是調查科!”
彭喜皺起了眉頭:“風嫂,你的意思是很可能調查科參與了鬼社的事情?”
風嫂點點頭:“我已經讓人設法去查了,是與不是應該很快能夠有結果。”
大家都知道風嫂的本事,她有自己的一個情報網,她這麼說自然就錯不了。
黎俊江和顏萍、白舞燕已經準備要離開古原城了,再呆下去已經沒有意義。
“下午我們就出發,去咸陽。”顏萍弄來了一輛轎車。
黎俊江和白舞燕沒有異議,這是早就已經說好的事情。
“咚咚”,敲門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