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俊江沒有說出來,對於顏萍的懷疑可不只是自己一個人,就連許可也生過對顏萍懷疑的心思。
其實這也難怪,顏萍她們一開始就已經被人家給算計著,不只是那些小日本,就連她父親他們這一夥人也在動她的腦筋,這才使得所有的巧合都落到了她的頭上。
顏萍望著黎俊江:“你老實告訴我,許可是不是也懷疑這一切都與我有關係?”
黎俊江的神情很是尷尬,他哪裡會不知道顏萍對許可的心思,自己真要承認許可也懷疑顏萍的話那得是多大的傷害啊。
“這個,等到了咸陽你自己問他吧,他沒有和我說起過這件事兒。”黎俊江只得這樣說道。顏萍卻又哪裡肯相信,她太清楚黎俊江了,如若不是許可那邊透露出這樣的心思,黎俊江自己又怎麼會往深了去想?
顏萍的心裡還是有些不爽,卻也不表現出來:“好吧,那我還真得好好問問他。”
此刻在咸陽“意林客棧”的許可沒來由的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這誰在背後說我的壞話啊!”
程德東笑道:“估計在背後說你壞話的人多了去了,你自己回頭看看,打你回到華夏這一年來,不知道壞了多少人的好事,對了,金陵方面前不久人事調整得很頻繁,你應該知道是因為什麼吧?”
許可也笑了:“估計應該就是我們上繳上去的國寶案的那份名錄吧?”
程德東點了點頭:“我聽說啊,蔣先生很是震怒,說是要嚴辦,不過麼雷聲大雨點小,只是懲辦了幾個不大不小的官員,至於那些高官麼,也就是挪了下窩。換個山頭人家照樣的做大王,說白了,就是做做樣子。”
許可嘆了口氣:“其實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國寶案涉及得很廣,這也是當初為什麼我不敢捲入太深的原因。”
程德東遞給他一支菸:“所以說許老弟你是個智者,有正義感,但卻不會蠻幹,假如換在我是你這個年紀,你猜我會怎麼著?我一定會把這一切公諸於眾,讓大眾都看看金陵當局的醜態。可是那又怎麼樣呢?依舊不可能動搖那些高官的根基,相反的,可能會遷怒於很多無辜的人。”
許可沒有說話,點了煙,然後端起茶杯細細地品著。
“咚咚”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進來的是葉辰。
“先生,老黎打電話過來了,他們估計明天一早就能夠到咸陽。對了,他讓我們先關注一下咸陽城西柳灞鎮一個叫莫不冤的人,他說一定要小心一點,那個人是前鬼社的鬼差,也是他們在山南遇到的那個怪老頭,身手確實很厲害。”
葉辰說罷,許可皺起了眉頭,他沒想明白葉辰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莫不冤就是他們在山南見到的那個怪老頭,也是莫不冤讓他們上王屋山取那鬼牌的,然後又讓他們送到咸陽來,給的還是這個莫不冤?”
葉辰用力地點了點頭:“起初我聽著的時候也覺得很納悶,不過老黎好像著急趕路也沒細說,他只說其實這個莫不冤早已經投靠了日本人,讓我們小心留意著。”
“他還說了別的嗎?”程德東問道。
葉辰說黎俊江沒有再說別的什麼,只說是等明天他們到了再細說。
程德東望向許可:“你怎麼看?”
許可沒著急回答,他對葉辰說道:“你去把這事落實一下,盯好他,但千萬別讓他發現了,特別要注意,他的身邊是不是有日本人埋伏著,摸清楚對方的具體情況。”
“好的。”葉辰離開了,許可才對程德東說道:“老黎在電話裡對顏萍隻字未提。”
程德東“嗯”了一聲:“是的,有兩種可能,一是他打這個電話的時候顏萍就在他的身邊,他不好說,第二麼,他已經不再懷疑顏萍了。”
許可說道:“我覺得他是已經不再懷疑顏萍了,雖然他在電話裡說得最多的是那個莫不冤的事情,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已經透過某方面證實了莫不冤的身份。”
說到這兒許可臉上露出了笑容。
程德東好奇地問道:“你笑什麼啊?”
許可說道:“能夠那麼快就證實了莫不冤的身份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已經找到了舊鬼社的人了,而且還是份量很重的人,這個人的話足以能夠讓黎俊江甚至顏萍他們相信。”
程德東倒吸一口涼氣:“冥王?”
“就算不是也差不多吧,程大哥,你可別忘記了,顏萍的父親就是舊鬼社的人,假如他們見到的是顏萍的父親,那麼顏萍父親說的話也是足夠份量的。嗯,這也就說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