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許可所料,那老頭兒死了。
許可推斷估計就在他們離開不久隱藏在暗處的人便向老頭兒下了手。
封大同說道:“看來是殺人滅口!”封小異白了他一眼:“這不是和尚頭上的蚤子,明擺著的事情嗎?”
封大同不以為然地嘿嘿一笑,望向了許可:“先生,他們為什麼早不動手晚不動手,非得等我們找過這老傢伙以後才下手呢?如果是滅口的話為什麼不趕在我們到之前動手呢?”
許可微微點了點頭:“你說中了問題的關鍵,他們之所以事後才出手就是希望這老頭給我們傳話,也就是說,我們所聽到的,其實只是對方希望我們聽到的。”
封小異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明白了,他們是想誤導我們的偵查方向。”
許可讓二人又仔細搜查了一遍這照相館,再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最後讓封小異用公用電話給巡捕房報了案,他們便離開了。
到了偵探社許可打電話把趙鋒給找了來。
“幫我找兩個人。”許可說完便把況竹和莫子都的情況說了一遍,至於這二人長什麼樣子應該能夠從“大外灘”照相館周圍的街坊口中得知,復興社有畫像的高手,照著畫像按圖索驥這倒是復興社的特長。
趙鋒眯縫著眼睛:“就怕這二人已經離開了魔都,那老頭不是說他們已經走了好幾天了麼?”許可淡淡地說道:“那個老頭的話可信度並不高,那套說辭是有人故意讓他這麼說的,而且其中也有著一些漏洞。所以我想他的這兩個夥計應該還在魔都,老頭的死與他們脫不了干係。”
“行,這事情就交給我吧。”趙鋒很自覺地拿起了許可扔在茶几上的香菸點了一支:“你說這兩個人會不會也是鬼社的人?”
許可搖搖頭:“這個可不好說,我更好奇的是為什麼老頭會把那枚鬼牌交給我,難道真是為了錢嗎?可是那老頭也算是個聰明人,他就不明白有些錢有命掙卻沒有命花的道理?”
趙鋒冷笑:“或許他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卻心存著僥倖。”
“不管了,總之你查仔細一點,甚至連這個老頭也好好查查,看看他還有沒有妻兒什麼的,而他的妻兒的現狀是什麼樣的。”
趙鋒望著許可:“你是懷疑他也知道這件事情很兇險,他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想給妻兒留下一筆財富,對麼?”
許可微笑著說道:“不無這樣的可能,我見到這老頭的時候就有一種錯覺,好像他那張臉上就寫著經歷了太多的滄桑,生而所戀的樣子。要真是那樣,他應該早就已經有了求死之心,既然想要求死,那麼就把自己的這條命給賤賣了,為自己的家人換取一些保障。”
趙鋒苦笑道:“你的想像力也太豐富了。”
接著趙鋒問起程德東那邊的訊息,許可把顏萍打電話來說的那些事情大抵地說了一遍。
趙鋒聽後皺起了眉頭:“白蓮教?我的個去,他怎麼就惹上白蓮教了?那些傢伙都很是難纏的,就像他們弄不死你也會噁心死你!”
許可說道:“你好像對白蓮教很熟悉?”
趙鋒也不隱瞞:“曾經和他們交過手,老實說,這幫人就像是瘋子,纏不得,換作是我碰上他們一定敬而遠之。”
許可嘆了口氣:“可是有些事情躲是躲不過去的,就拿我們現在來說吧,鯢阿依被抓走了,我們只得圍繞著營救鯢阿依這個宗旨來行事,現在其中又摻入了一個白蓮教,我們想要繞開根本就不可能。”
趙鋒說道:“你提醒老黎一定要小心,有什麼問題就和顏萍商量,讓顏萍動用調查科的資源,實在不行我們復興社在那邊也有聯絡點的,我替你們聯絡一下。”
許可忙擺手:“暫時不用了,目前我不希望過多的官方介入,就是你,我也希望你只是以朋友的身份來幫助我們。至於說顏萍,她來的時候就已經接受了任務,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趙鋒明白許可在顧慮什麼,他說道:“那行,有事及時的給我電話。”
趙鋒來得快,去得也快。
彭喜這個大管家此刻又回覆了他的管家角色,他敲了下許可書房的門:“先生,段公子差人送來請柬,說是想請你晚上一起吃飯。”
許可說道:“哦,知道了。”
“程先生他們應該已經到了西疆了吧?”彭喜問道。
許可端起茶杯:“他們已經到了,估計正在四下裡打聽那個努嘎。”
彭喜說道:“先生,剛才學生才來過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