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莎被米果帶到了一間小木屋裡,米果對蔓莎說道:“你先給這待著,我去去就來。”
一個婦人守在門口,米果告訴蔓莎有什麼需要可以告訴婦人,不過他讓蔓莎最好不要到處亂跑,不然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蔓莎有些生氣是問道:“什麼叫不必要的誤會?米果,你倒是說清楚,到底是什麼意思?你不會是打算把我關在這兒吧?”她又看了一眼那個婦人:“你以為就憑她能夠攔得住我麼?”
米果也上了火:“蔓莎,我也是為了你好,如果你不聽我的我也沒有辦法,她確實是攔不住你,但我明著告訴你吧,這暗自可是有不少的槍手,你若是不聽話到處亂跑的話我很難保證你不會被槍手誤傷,我想那樣的結果不是我們願意見到的。”
蔓莎不說話了,她之所以這樣鬧也就是想摸清楚情況,現在看來情況還真是複雜,她有些擔心許大哥和雲兒姐姐是不是能夠找到自己,一路上她根本就來不及留下什麼記號,米果太狡猾,把她看得死死的,她根本就沒有機會。
過來的路上她也看了,發現這兒至少有十幾個這樣的小木屋,都是單獨的一間,應該是才建好沒有多久,幾乎每一個小木屋的外面都站了一個人,看上去都是穿著黑色衣服的漢人,他們的腰帶上插著一支手槍。
看打扮倒像是縣城裡那些土豪老爺家的護院,又像是還鄉團的鄉兵。
但他們絕對不是苗人,包括門口的這個婦人。
婦人大概四十來歲的樣子,一張臉有些臘黃,目光也有些渙散,帶著渾濁,額頭上有幾道皺紋,眼角也有魚尾紋。
婦人也在望著蔓莎,只是她的目光很是淡漠。
蔓莎走到門邊,婦人警惕地上前一步,攔住了蔓莎的去路。
婦人說的是官話,不過也有些生澀,就像苗人說官話的那種味道:“你要去哪?”
蔓莎笑了,一臉的與人無傷:“嬸子,你好像不是西疆人吧?”
婦人只是望著她,並不說話。
蔓莎又說道:“嬸子,你知道我阿爸在哪兒嗎?”
婦人搖搖頭,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蔓莎心裡有些失望,原本她以為自己能夠從婦人這兒打聽到一些什麼,可是現在看來這婦人根本就不會和自己交流溝通。
不過蔓莎並沒有退回去,就站在門邊,她也不出去,這樣婦人就不會攔她。
她站在門邊就是希望後面趕來的許可和朵雲兒能夠看得到她。
只是她的心裡也很擔憂,不知道許可和朵雲兒是不是能夠順利地找到那個山洞的入口,就算是找到了進了山洞又能不能安然地出來,那洞口可是有人守著的,說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有些誇張了,但那四個人守在那兒要想沒有一絲動靜地就透過還真沒那麼容易!
蔓莎想到這兒幽幽地嘆了口氣,她又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一種淡淡的悲哀但流露出來。
婦人卻對她的表情視若無睹,只是用那漠然的目光望著蔓莎。
蔓莎抬起頭來:“嬸子,你就告訴我吧,我阿爸阿媽在什麼地方,他們還好吧?”
婦人終於擠出了一句:“不知道。”
蔓莎怒了:“你要是再不告訴我,我就自己去找!”
說著蔓莎還真準備邁出門檻,她才抬腿,婦人便說道:“不想死就給我退回屋裡去。”
蔓莎卻冷笑一聲:“我偏不呢?”
也不是蔓莎不要命,而是她想明白了一點,那就是米果把她騙到這兒來原本就是想讓她幫著說服自己的父親的,所以他們不敢真開槍射殺自己,自己若是死了他們的目的就落空了。蔓莎相信他們費那麼大的氣力把自己誆來,肯定不是想讓自己死。
所以蔓莎就真的走出了房間,婦人伸手攔她,她一把將婦人推到了一邊。
這一推,她感覺到婦人並不是一般的人,婦人的手底下也有真功夫的。
這邊的動靜讓其他幾個木屋外的男子都投來了關注的目光,有兩個還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婦人厲聲道:“滾回屋裡去!”她根本就不對蔓莎有絲毫的客氣,聯想到剛剛種種,蔓莎想婦人剛才那副淡漠的樣子應該說是不屑更準確些,她覺得讓她來看守蔓莎簡直就有些大材小用了。
蔓莎抬手就衝著婦人的臉上一拳打去,她也有著她的驕傲,從小到大,除了在魔都遇到的不長眼的混混,還沒有誰敢用這樣的語氣對她,讓她滾回屋裡去。
最主要的蔓莎隱隱感覺到這個婦人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