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病房裡,學生、大金牙和風嫂都守在彭喜的病床前。
三人的神情很是沉重,彭喜的臉上也滿是沮喪。
“這件事情先生若是怪罪下來,我會承擔的。”彭喜很仗義地說道。
大金牙卻說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都是沒有擔待的人麼?這件事情雖說是你提出來的,可是我們大家都是同意了的。”
學生也點了點頭。
風嫂嘆了口氣:“只怕經過了今晚的事情,小鬼子很可能會撤,到時候就壞了先生的大事!”
就在這個時候,門推開了,一個聲音傳了進來:“明明知道會造成這樣的後果你們還敢這麼做!”說話的人自然就是許可,在他的身後除了葉辰、黎俊江以後還跟著顏萍與白舞燕。
見許可進來,彭喜掙扎著想坐起來說話,許可快步來到病床前摁住了他:“別亂動,當心傷口崩了。”
彭喜的眼眶中有著淚光,他沒想到這個時候許可還惦記著他的傷。
他輕聲說道:“先生,對不起!”許可望著他,長長地嘆了口氣:“彭喜啊彭喜,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你才好,四個人裡,你是腦子最好使的,這一回怎麼就幹出這麼糊塗的事來呢?這回好了,你受了傷,還打草驚蛇,若是讓他們逃掉了你能安心麼?”
彭喜沒有再說什麼,此刻他已經羞愧得無話可說,恨不得找條地縫給鑽進去。
大金牙說道:“先生,你別怪彭喜,這也是我們大家的意思。”
許可冷笑:“你們倒是挺講義氣的嘛,可是你們想過沒有,真讓他們逃脫了,那麼他們研製的那些生化病毒將會害死多少無辜的老百姓?日本與華夏的這一站眼看是再所難免,他們費盡心思製造出這樣的玩意兒不就是準備用於戰爭麼,到時候華夏的軍人,平民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因為這病毒而喪命!你覺得在這些病毒的面前道歉有用麼,義氣有用麼?”
許可的話讓四人的心裡都很不好受,黎俊江說道:“其實他們也是一片好心,只是……”
許可冷冷地說道:“老黎,你別替他們開脫,我並沒有否認他們是一片好心,可是出發點再好,結果錯了又有什麼意義呢?”
黎俊江也不再說話了,輕嘆了口氣。
葉辰的嘴動了動,卻什麼都說不上來,他還從來沒見過許可會這般的嚴厲。
倒是顏萍,走到了許可的身旁:“好了,你也別再責怪他們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看看接下來我們應該怎樣應對,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讓這個基地繼續存在,更不能讓他們給溜了。”
許可沒有說話,眯縫著眼睛,目光不知道望向了什麼地方。
風嫂開口說道:“要不我們現在就把那地方給翻個底朝天?”
葉辰卻拉了風嫂一把,示意她別說話,葉辰很瞭解許可,知道這個時候許可一定在思考著應對之策,在這樣的時候許可是不能受到任何的打擾的。
大家都明白了葉辰的意思,閉上了嘴,病房裡頓時就安靜下來,幾人甚至大氣都不出,這個時候假若有根針掉到地上都能夠聽見響聲。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許可才抬眼望向顏萍:“今晚的事情還希望你別說出去。”
顏萍知道許可是說見到王亞樵留下的四死士的事兒,她用力地點了點頭,又遞給白舞燕一個眼神,白舞燕也點了下頭。
許可說道:“我想至少短時間內他們不會撤退,因為彭喜他們並沒有真正發現什麼,才接近那地方就被發現了。所以日本人一定會存在著僥倖的心理,認為他們的秘密並沒有被發現。你們想想,那樣大的一個地下基地不是說撤就能撤的,如果我沒猜錯,基地裡至少有二百多號人,這麼多人的轉移想要不引起注意都不可能。”
葉辰說道:“可是若是他們分批撤離呢?”
許可搖搖頭:“這種可能性有,但並不大。基地沒有被真的發現,他們雖然能夠意識到危機,但卻覺得基地應該還是安全的,這麼短的時間他們想要撤離,難度太大,最好的是維持現狀,然後把基地給看好嘍,防止被人發現了基地的入口。這樣大的一個基地要建成,那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他們哪裡就捨得丟掉啊?”
許可的意思大家都聽明白了,也就是說今天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什麼事兒,雖說有打草驚蛇之嫌,但這蛇就算是驚了也是不捨得放棄自己的老巢的。
許可繼續說道:“不過這也並不意味著他們不會溜,他們會溜,只是得落實到基地往哪兒搬之後,除非他們有緊急預案,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