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清沒有急著說什麼,腦子卻高速地轉動著,魔都守備團的人怎麼就突然出現在了清浦,而且找上了李家,這當然不會是什麼偶然,莫非是今晚的行動敗露了?
雖然對方只有十幾個人,可是這些可都是訓練有素,並上過戰場的軍人,真要和他們衝突起來雖說不一定落敗,可是能善後嗎?
答案顯然是不能,他李家再厲害,再囂張,不把這十幾個軍人當一回事,可能夠不把整個魔都守備團當一回事麼?
李伯清自問弟子不少,在當地雖不能說是一呼百應,但召集千把號人是沒問題的,但真要這樣那性質就變了,真就成了造反了,而且這千把號人在正規軍隊的面前也就是烏合之眾,打架和打仗根本就是兩碼子事情。
“軍爺該是弄錯了吧?想我李家,雖不敢說是書香門第,卻也是孝悌傳家,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小老兒還是省得的。在清浦,乃至周邊各縣,我李家也素有好名聲,不知道軍爺為何就說我們勾結暴匪了?”
中尉冷冷地說道:“那些我可管不著,我也是奉了上峰的命令前來檢視,所以李老爺,希望你別讓我們為難。”
李伯清問道:“那軍爺的意思是?”
中尉說道:“我們要搜府,例行公事,見諒!”
李伯清看了李泉一眼,李泉退下,不一會拿了幾卷現大洋來。
“這點小意思,不成敬意,還望軍爺笑納。”
中尉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哦?看來李老爺還真是個懂得禮數的人。”頭一歪,馬上有士兵就把錢接過去了,李伯清不由得心裡冷笑,看來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還真沒說錯。
不過中尉並沒有走的意思,他對李伯清說道:“李老爺,你也知道,弟兄們既然來了,就算是裝樣子也得裝裝不是?所以呢,我們還是查一下的好,這樣我們回去也好向上峰交差。”
李伯清瞪大了眼睛,錢收了,卻仍舊要搜查,這叫什麼事啊?
他心裡罵道,這些雜碎也太不地道了吧?
想到這兒,他有些忍不住了,氣不打一處來,差點就要讓那些殺手動手了。
不過想歸想,他還是沒有這脾氣,誰知道人家還有沒有後手,這軍官不是說是獨立營的人麼,萬一他們來的不只這幾個人,槍一響,那麼整個李家也就完了。
李伯清苦笑道:“軍爺,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只要李朽能夠做到的,一定沒有二話。”
中尉低頭看了下表:“這樣吧,搜查可以免了,不過麼我們得再呆上一會,放心吧,我們就呆在院子裡,不會打擾到貴府的人,總不能這麼快我們就離開吧?那樣上峰一定會認為我們沒有盡到職責。”
李伯清愣住了,不過中尉說得也沒錯,錢收了,搜查也免了,可是他們總也昨裝裝樣子吧?可是李伯清的心裡有鬼,這院子裡埋伏了二十幾個殺手,萬一露餡了怎麼辦?還有就是再有幾分鐘就是約定好的行動時間了,這幫丘八這樣耗著,一定會誤了大事。
偏偏他還就說不出話來,嘆了口氣,只得讓李泉安排了椅子,總不能讓人家在院子裡站著吧!
距離縣衙不遠的那個宅子裡,吉美惠子面若寒霜。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還沒有動靜!”吉美惠子生氣地問道。
他的面前仍舊是那個年輕男子:“估計是遇到了變故。”
吉美惠子說道:“估計?我想聽到肯定的答案!”
這時一個黑衣蒙面人走進了屋子:“怎麼辦,還要等嗎?”吉美惠子露出了一個笑容:“柳生先生,帶等等吧。”
她對柳生倒很是恭敬,那也是沒有辦法,柳生靜雲可是柳生家族的驕傲,他不光是上忍中的佼佼者,還是陸軍部的劍術總教習。
從本土把柳生靜雲請來,就是為了對付許可的。
今晚柳生靜雲的任務就是在段子宇任務失敗之後補刀的。
不過段子宇貌似已經得手了,兩槍打中要害,雖然許可還有一口氣在,但在吉美惠子看來應該也挨不了多久的。但吉美惠子是一個認真嚴謹的人,哪怕許可只剩下一口氣,她也必須親眼看著他斷氣。
只是按計劃青蓮會和李家應該先有所動作以後柳生靜雲再暗中行刺,以保萬無一失。
可到現在為止,無論是青蓮會還是李家方面都還沒有一點的動靜,這讓吉美惠子很是疑惑,派出去的人該回來了吧?
柳生靜雲有些坐不住了,他不知道吉美惠子有什麼必要這麼謹慎,不就是殺一個已經垂死的人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