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臣愣住了,他還真沒想過要怎麼給吉美惠子一個解釋呢,在他看來電話裡他已經把事兒都說清楚了,根本就不關他們的事情,憑什麼要解釋?
“你一定覺得很委屈吧,其實你不用委屈,你想想,這萬一和我們大日本帝國合作的人都是你們這樣的態度,那以後我們的威信何在?”
吉美惠子這話一說,馬上屈臣便品出味來了,敢情這事情是不是與自己有關並不重要,人家要的是一個態度,而自己很不幸,偏偏就撞到了槍口上。
其實這也不怪他,確實是他運氣不好,假如沒有許可之前盜畫的那一出,今晚的事情他也不至於落到這步田地,他根本就沒有想到今晚是日本人想要殺人立威,而是認為盜畫人想和自己做交易。
“這麼說惠子小姐是想拿我屈臣的人頭立威嘍?”屈臣瞪大了眼睛。
吉美惠子微笑著說道:“你說呢?”
屈臣冷笑:“吉美惠子,你不會不知道吧,在我屈臣上面還有人,你不會狂妄地以會能夠動得了他吧?”
吉美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動了你就夠了,當然,如果他想耍什麼花樣,我們一樣不會讓他好看,只不過在動他之前先把他弄得身敗名裂,多費些功夫罷了。”
“無恥!小人!”屈臣罵道。
吉美惠子的臉色一變,身邊那女人已經出手了,一把掐住了屈臣的喉嚨,動作之快,以屈臣的身手都沒能夠防住。屈臣反應倒也算快,一拳直直打向那女人的面門,只是他的拳頭只送到一半便停住了,兩聲槍響,他便栽到了地上,那女人的另一隻手中槍口便緊緊地抵在屈臣的胸口。
屈臣的眼睛瞪得大大了,他死不瞑目。
吉美惠子扭頭看了看屈臣帶來的幾個手下,只是輕輕搖了下頭,便聽到一陣槍聲,屈臣的人便再沒有一個活口。
吉美惠子用日語說了一句:“撤!”
不一會,通達貨莊又恢復了之前的寧靜,只是空氣中多了幾分血腥氣。
第二天一大早許可便接到了羅永忠打來的電話。
“老弟,昨晚你去哪了?”羅永忠在電話里語氣很是嚴肅。
許可咳了一聲:“我去哪了你們不知道嗎?”許可這話可不是無的放矢,他是在表達著自己的不滿,三子攆走的盯梢他的人用腳後跟都能夠想到是喬治中和羅永忠派去的。
羅永忠果然有幾分尷尬:“老弟,其實我們也是為你好,金陵並不像你想的那樣,我們是在替你的安全考慮。”
“那我還應該向你們表示感謝嘍,好,謝謝了!”許可陰陽怪氣的。
羅永忠也不介意許可的態度,他說道:“老弟,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昨晚你有沒有去過城南?”
許可皺起了眉頭,羅永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昨晚城南發生了什麼大事?
“沒有,昨晚我在徽商會館呆到十點多鐘便回了酒店。羅將軍,城南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聽說許可十點多鐘便回了酒店羅永忠鬆了口氣:“昨晚後半夜,屈臣和他的二十幾個手下全部被人殺死在了城南的通達貨莊,老弟,老實說我們還真擔心這件事情與你有關呢。”
這回輪到許可大吃一驚,屈臣死了?昨晚他還在想著這個問題呢,這也太***喜劇了吧,看來日本人真敢殺屈臣立威示警。
沒聽到許可回應,羅永忠說道:“老弟,你在聽麼?”
許可回答道:“嗯,我在聽,不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敢在金陵做出這樣的事來?還有,我昨晚還見過屈臣呢。”
“哦?你昨晚見過屈臣?什麼時候?”聽說許可昨晚竟然見過屈臣,羅永忠也很好奇。
許可便把屈臣到酒店找過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他自然不會提及自己去屈臣家裡盜油畫的事情,更不會把名單的事說出來。
羅永忠有些疑惑:“他就沒有和你說點別的嗎?”
許可苦笑:“這倒沒有,所以我也覺得有些奇怪,他還約我請我今晚吃飯,看來這頓飯是沒得吃了。”
“這樣吧,你馬上趕到紫金山來,就是上次和喬主任見面的地方。”羅永忠說完掛上了電話,許可心裡很清楚,羅永忠這個電話應該是當著喬治中打的,莫不是他們懷疑是自己殺了屈臣?自己在他們的眼裡就這麼不靠譜麼?
“先生,出什麼事了?”葉辰見許可的臉色不善,輕聲問道。
許可嘆了口氣:“屈臣死了。”
葉辰也呆住了:“怎麼會這樣,先生,你不是說要破解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