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古美門家的獨生女,我一直被父母嚴格要求著,平日都在儘可能地壓抑著自己的孩子脾氣,而對於男女之事,也只是偶爾聽聞京中誰家女兒與哪家公子夜間相會之類的傳言,可以說幾乎沒什麼瞭解。
我也一直以為自己對男性的瞭解將來會全部透過未來夫婿而得知,但是卻怎麼都沒想到眼前這個才只見了兩次面的男子卻用自己的親身行動為我上了一次鮮見的近身課。
一想到自己剛才看到的場景,我就覺得羞愧難當。好在可能是他身上華麗繁重的衣服不大好脫下,我回頭時,他才只脫了半個身子的上衣,露出了上半身大片的肌膚而已。
但是儘管如此,那一眼看到的場景仍令我難以接受。深感羞愧的我雙手捂臉跪伏在榻榻米上,不敢抬頭再去看他,更不敢大喊大叫,唯恐再被父母知道。
我反覆深吸了幾口氣,可是身體還是忍不住地不停顫抖,滾燙的淚珠不斷從眼眶湧出,劃過火辣辣的臉頰時產生了令人羞慚的溼度。
“嗚、嗚嗚……只是看了一眼而已,沒什麼大的關係的……嗚、嗚嗚……”我反覆地說著自我安慰的話,可是仍然難以抑制地想要痛哭出聲。對於這樣丟臉沒用的自己,我所能做的也只有跪趴在那裡,反覆做著良心上的懺悔。
似乎也是被在全身心做著懺悔的我的模樣嚇到了,男子不解地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湊到我身邊,看著我開口道:“月子小姐這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他每湊近一點,我就再往後挪一點。似乎是從我懺悔的話語中明白了我如此這般的原因,他輕笑了一聲開口道,“沒關係啦沒關係,我剛被三條大人鍛造出來時,便是全身□□的。看,這件衣服也是大人後來又為我打造的。”
我抽了抽鼻子,想了想開口問道:“那、那麼,衣服弄好之前這段時間裡呢?”
“自然是□□地被放在刀架上啊。”
又一次被他毫無廉恥的發言震撼到,我在腦海中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頓時感到內心深處都被深深觸動了。我深吸了一口氣,最後還是沒能忍住眼淚的決堤:“嗚、嗚我的‘第一次’竟是被這種不知廉恥的無禮男子奪走的……嗚嗚!”
似乎也是感到了無奈,對方輕聲嘆了口氣,伸出雙手將幾乎要與榻榻米融為一體的我一把拽了起來。
我想,那一刻我是該選擇死亡的。哭得滿臉通紅的我淚眼朦朧地看著眼前男子姣好的容顏,一時間忘記了繼續悔恨,愣在那裡看著他。
眼中含著月華的男人毫不介意髒兮兮的我,伸出手用寬大的袖子替我擦了擦臉:“雖然不是很清楚你這樣的原因,但是看著沉穩自持的月子小姐竟然失態到了這種地步,倒真是讓我也感到難過了呢。”
看著那件華美的衣服被我玷汙,我忍不住伸出手去擋他的動作,但卻通通被他壓下,而聽了他這一番話的我臉頰又一次燒了起來。
“如果不願意這樣‘貼身’為我測量,那麼就請拿我的本體去記錄吧。”看了看面色稍緩了一些的我,男子歪了歪頭,以袖掩口微笑著補了一句,“雖然測量我的本體,對我而言,和把我脫光測量也沒什麼區別。”
“唔唔——?!”看著眼前心情大好的男子,深感羞愧的我不由在心裡默默地為他加上了一個評價——“壞心眼”。
本以為這件意外到此為止就算完了,可是沒想到面前的男子卻睜著一雙單純明亮的雙眼坐在我面前將雙手一攤,語氣平常道:“那麼,現在請幫我穿上衣服吧。”
“……誒?”茫然地看著眼前這個目光真誠的男子,我內心深處產生了一種遠離他的衝動。
“我是說,請月子小姐幫我穿好衣服。”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凌亂的一邊,而後又看向了我,笑得一臉純潔真誠,“老實說,這件衣服我一直穿著,脫下的機會少得很呢。”
看著他身上繁瑣的衣服,我以手掩面,痛苦地嘆了口氣:“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雖說心裡有些難以接受,但是我還是湊到了他身邊,伸出手替他整理衣服。他想必是個受長輩呵護的兒輩,衣服所用的材料都是京中鮮見的布料,而且每個細節處的做工都極為細緻。
正在我感嘆著他這件衣服的華美之際,卻忽然聽他開了口:“說起來,月子小姐現在應當已經充分了解我的身份了吧。”
將最後一個扣別好,深感滿意的我舒了口氣,退後幾步看著他,想了想發生意外前我們的對話,才遲疑地開了口:“您是說,您的身份……是三條大人今日送來的刀?”由於自小便與安倍家的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