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我意識到自己這樣似乎有些失禮,於是只好朝他抱歉地笑了笑:“對不起,不過等著把這裡的事都解決了,回去之後,我什麼都給你。”
聽了這話的鶴丸大人眼神晃了一下,臉上掛著可愛紅暈地移開了視線。
那些字元是刻在了牆角,好在我身體變小後趴在那裡看著也很方便。
“麻由,對不起。”我看著上面寫得最多的一句話,輕聲唸了出來。眼前一片牆面上寫的都是這句話,只是字跡潦草程度不同罷了。看著被重複寫了許多遍的這句話,我莫名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麻由,是誰啊?”蹲在旁邊的鶴丸大人看著上面這句話,皺了皺眉頭,低聲道,“小姐你在涼子那裡,聽到過這個名字嗎?”
我努力地回想了一下,然後挫敗地搖了搖頭,伸出手描摹著這些字,忽然看到了不同的內容。只是那些字跡雖然更新一些,但是卻寫得很小。大喜之下,我用手指描繪著那些模糊不清的字跡,微眯起眼努力想看清:“那天在外面看到我的女孩子,你大概是最可能發現這些內容的人吧。”
看到這句話的我愣了愣,忽然想起之前自己就是在這裡看到了阿玲小姐最後一面:‘那麼她所說的女孩子就是我了?’我看著這些較新較小的字跡,多半有些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大概是因為被我看見了之後,她猜到神主大人會對她下毒手,所以事先用這些小字將想說的話寫出來了吧。”我用手描摹著這些字,希求能快些看清楚這上面都寫了些什麼,“當年我愛慕孝一,便肯求父親將我嫁給他。但那時麻由和他是村子裡公認的青梅竹馬,沒有我插足的餘地。父親在我的請求下,藉著當時天旱為藉口,請了一個神婆,讓她說需要用人祭的方式祈求神明庇佑。”
這一小片的字跡到這裡就沒了,我也沒急著再去找尋其他的內容,而是結合自己先前所知道的資訊,合情猜測了起來:“之前我們再溯源符咒裡看到年輕的神主大人和一名長相酷似花森夫人的女子親近,這大概便是阿玲小姐所說的孝一與麻由了吧。”
鶴丸大人點了點頭,順著我的意思說了下去:“那麼後面年輕的阿玲小姐在乞求一個年長的男人,並不是被他逼迫,而是在求自己的父親,允許她和孝一結合。”
“嗯,確實是我之前的猜測有誤。”我將鬆散的衣服繫了起來,然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盤腿坐好,“涼子小姐曾經對我說,阿玲小姐是當初這個村子的村長,也算得上是富貴人家,確實不大可能被人逼婚。”我轉過頭,伸出手撫摸著這些字跡,繼續道,“那麼後來,疼愛女兒的村長大人便違背良心,借題發揮,私底下和一個神婆串連好,說麻由小姐是人祭的最佳選擇,所以便出現了之前我們在符咒呈現出的畫卷裡看到的景象。”
鶴丸大人“唔”了一聲,而後問了一句:“可為什麼後來還是成功了呢?難道那個神婆並不是胡說?”
聽了這話的我垂眸細想片刻,最後只好無奈地笑了笑:“不是常說世事無常嗎?這世間的事難免會有巧合,說不定當人祭之後看到第一場大雨突如其來的時候,村長大人也很震驚吧。”我想到畫卷裡哭號掙扎的麻由小姐,忍不住嘆了口氣,“只是可憐麻由小姐,白白浪費了一條性命。”
“可是,現在的花森夫人到底是誰?是當年的麻由小姐嗎?”鶴丸大人聽到我這句感慨,忽然開口詢問道。
我想了想,實在沒有頭緒,便只好搖了搖頭:“我們再找一找,看有沒有其他的資訊。”
可能是害怕之後被神主他們發現,阿玲小姐的資訊刻得地方實在是隱晦。找了半天,我才在角落裡再度看到熟悉的字跡,便招呼鶴丸大人過來,小聲念給他聽:“婚後除了孝一仍念著麻由、對我不冷不熱之外,一切都安好。直到那天,麻由的同胞妹妹真由在外遊歷歸來,一切都變了。他發現了當年的真相。”
“麻由小姐的同胞妹妹真由?”我看到這個新出來的名字愣了一下,而後便明白了過來,“難怪呢,原來是同胞姐妹!這樣的話,就說清楚了。現在的花森夫人多半就是當年從外歸來的真由小姐。”
“可為什麼說,真由歸來後,一切都變了呢?”鶴丸大人看著最後那句話,不解地皺了皺眉頭,“難道說,真由知道自己的姐姐是無意義犧牲的嗎?”
我想了一會兒,總覺得“花森真由”這個名字說不出來的熟悉,但卻又怎麼都想不出是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便只好暫時作罷:“上面說真由小姐曾在外遊歷,說不定是她在外學了什麼法術之類的吧。到了外面修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