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術,最好的選擇便是到京中求師。等著回去後,我去看看我的日記裡有沒有記錄。”
鶴丸大人點了點頭,而後又有些驚訝地開口道:“小姐你在這麼多年裡都有記日記的嗎?”
“唔,不過都是在有什麼人拜訪,或者遇到些趣事的時候才寫的,所以也沒有你想得那麼頻繁。”我不大好意思地笑了笑,“不過就算我沒有記錄,等著也可以讓晴明大人幫我們調查。”
“這個倒也不重要啦,反正就是真由小姐將當年的真相告知了孝一——也就是現在的神主大人,使得當時的孝一性情大變。”鶴丸大人繼續推斷道。
聽了這話的我擺了擺手,插嘴道:“我覺得就算孝一君當年再怎麼喜歡麻由,這麼多年過去了,估計感情也有所減退,應該不會那麼輕易因為這種事而性情大變的。”我想到涼子小姐曾對我說過的話,便對鶴丸大人開口道,“說起來涼子小姐曾經對我說,神主大人曾有一次遠渡重洋尋找什麼東西,不過卻空手而歸。在房間裡幽閉幾日後再次出來,便對村人說自己學來了神奇的力量。鶴丸大人,你說會不會是那次出海,使得當年的孝一君遇到了什麼事、或者是遇到了什麼人,使得他性情大變。”
聞言鶴丸大人沉默了一會兒,繼而反問道:“小姐覺得會是什麼呢?”
“我也不知道,不過眼下我們已經和他們撕破臉了,大不了等著把他們打敗後再問問。”
我這話一出口,鶴丸大人便笑了起來:“小姐對我倒是很有信心。”
“那是當然的啊,鶴丸大人很厲害,我知道的。”我朝他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便繼續尋找其他的資訊了。
趴在牆角找了很久,我才終於找到最後一塊字跡:“孝一和真由將我囚禁了起來,加以折磨。但我知道這些都是我活該,所以一直以來都沒有反抗,直到得知他們準備將村子毀掉,我才一直想盡辦法離開這裡,可是我想我大概活不了多久了吧。”到這裡之後斷了一段距離,我又看到了字跡,“我一個普通人,早在幾十年前就該死了,一直以來他們都以神力供應著我活下去,有時候我也會想,會不會孝一心裡對我也有些情誼的呢?”
到此,牆角上除了一些陳舊的潦草字跡便什麼都沒有了。
我看著阿玲小姐留下的最後一句話,忍不住笑了笑:“真是天真的女人,還會以為神主對她仍有情誼。”
聽了我這話的鶴丸大人皺了皺眉頭,將視線從牆上的字跡上移到了我的臉上。他沉吟片刻,開口道:“小姐難道不覺得神主這麼長的時間裡用自己身上的神力供應著阿玲小姐的生命,難道不會對她存有一點情誼?”
“要我來看的話,大概是恨多於愛。”我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滿是灰塵的雙手,然後回過頭看了眼被碎屍了的阿玲小姐,嘆了口氣道,“幽囚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每日絕望地過活,多數人大概都巴不得能早些死吧。就算不是這樣的環境,日復一日地生存著,也難免覺得痛苦。再說,真要是有一點的情誼,神主大人又怎麼會在阿玲小姐死後還對她下此狠手?”
鶴丸大人沒有說話,我也覺得有些疲憊,一室之間氣氛冷了下來。
直到我的嗅覺捕捉到一絲奇怪的氣味時,我才回過神兒來,皺著眉頭看向了鶴丸大人:“您有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
“唔,確實……”鶴丸大人嗅了嗅,繼而臉色微變,起身幾步走到門口處,“小姐你有沒有發現,外面好像什麼聲音都沒有了?”
我愣了一下,這才發現之前還嘈雜的外面不知何時已經完全靜了下來。我腦海中閃過了之前牆上刻著的話,心頭一跳,急忙上前伸手撥開了門嵌,正欲開啟的時候,一旁的鶴丸大人卻忽然伸出手抓住了我:“鶴丸大人?”
“我來開,小姐你站到我的後面去。”他面容嚴峻地說我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是隔著門縫沖天的血腥味幾乎都要撲面而來了,就算不直接去看,我也猜得到外面是怎樣的光景。
“真是大意了,都忘了神主他們的最終目的還是要毀了這裡……”我嘆了口氣,朝眼前的鶴丸大人笑了笑,“沒關係,我想象得到外面是怎樣的場景。”
“嘖,想象歸想象,你給我站到後面去。”鶴丸大人臉色難看地將我一把拉到他身後,用身體擋住了我的視線,“我在這裡,你不需要做好面對任何麻煩的心理準備。”
我聽了這話,在他身後抓緊了他的衣服,低聲應了一句:“謝謝。”
鶴丸大人揮刀將眼前的屋門一刀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