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個去。
這是……搞啥?
聽到娘炮自稱是我們鍾家五十一代孫鍾殘魂的時候,我就難言心中的振奮了。
娘炮這傢伙能如此謙卑的跪在我這個族長面前,這就說明了,我之前的所有講述,他應該是完全聽懂並且已經相信了我。
不過,他說他叫鍾殘魂,這麼說來,他就是我們鍾家族人無疑了。
我忙欠身把他攙扶了起來,我說你叫鍾殘魂,是我們鍾家第五十一代孫,跟我同輩,不必來這麼大的禮節。
“不行,給少族長第一次行禮,必須要莊重起來。”鍾殘魂鄭重無比,在我的攙扶下,同我一起又坐在了腳下的通鋪中。
然後,沒等我繼續詢問,他又說道:“我本名鍾廷軒,殘魂這個名字,是我三歲時,師傅給起的。”
我一把擁住了他,我說殘魂兄弟,這麼說來的話,你離開鍾家莊多少年了?
“八歲跟我母親出莊,現在算來,剛好二十年。”殘魂說話中,帶著一絲愧疚,然後就從懷中摸出一顆黑色藥丸,雙手呈給了我。
我問殘魂,這是……?
“幫這位姑娘解開殘魂鬼蠱吧,否則,中蠱時間太長的話,她的性命會慢慢蠶食致死的。”殘魂的聲音依舊帶著歉意,此刻就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似得。
沒有猶豫,我忙接過黑色藥丸,掰開了藍馨的唇,喂服給了她。
看著藍馨眉頭微皺的狀態,我不由得一陣心疼。
“一個時辰後,這位姑娘就會醒過來的,我再去把那位兄弟帶過來。”殘魂言畢,身影速度極快,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一閃而沒走近了通往廁所的那條直道內。
我心中嘀咕著,這個突如其來的鐘殘魂,他目前到底是個啥身份?在外學藝二十年沒回鍾家莊,他到底學的什麼藝?怎麼……此刻鐘家莊被滅後,他就忽然折返回來了呢?
是巧合……還是有意的陰謀?
一瞬間,我迅速冷靜下來,思緒著這個身手麻利令我看不透的鐘殘魂身份,一直等到他把呆若木雞般的金鑫帶出來後,我對他的身份猜測,仍舊是滿頭霧水。
“少族長,這位兄弟,也有些身手,之前我倆還打鬥了一番,無奈之下,我只能剝去了他的一魂一魄,才算是把他給制服了,不過,現在想讓他醒過來,還需五個時辰。”殘魂一五一十的道出了他與金鑫的對峙經過。
我是聽得越來越心驚,他說之前將金鑫的一魂一魄給剝離了,這手段……簡直了!
沉寂了一會兒,我說殘魂兄弟,你這二十年學藝,到底學的什麼通天本事啊?
“嘿,說來,這手藝,也挺難以啟齒的,湘西趕屍**,說白了,就是一個趕屍匠。”殘魂嘿笑了下,把金鑫給攙到了通鋪中,然後又遞給我了一支香菸,我倆才安靜的對視了一眼。
抽著香菸,我內心處的悸動實在太多了,鍾殘魂的每一言每一語中,無不透著令人驚悚的事件,以至於他竟然是傳說中的趕屍匠!
或許是我陷入沉默沒吱聲的緣故,鍾殘魂忽然衝我一笑,解釋道:“少族長,是不是聽到我的職業後,你很是不解啊?”
我懵懂的點了下頭,我說是有些不解,年紀輕輕的,你怎麼就想起學趕屍**了呢?
“即是我的使命,也是我想要做人的唯一路子。”鍾殘魂絲毫沒有隱瞞他的命運,在簡短的幾句話中,他告訴了我他自出生以來的所有厄難。
據他所講,他三歲時,在鍾家莊內便已經是個不可多得的聰明才秀了,而他的厄難,也正是從他三歲那年開始,便不斷的圍繞著他,漸漸開始了浮現。
先是全身肌肉萎縮,後是四肢麻痺不能動彈,三歲多的一個小娃,就遭到如此折磨,這無疑是令人悲哀同情的。
正當所有人以為他活不過半年的時候,一位過路的趕屍匠,看到鍾殘魂之後,直接言明:五年之後,這個小娃若是還活著,我就能幫他驅除身上的詛咒,讓他恢復成一個正常人。
這段話,我當然能理解,畢竟,我們鍾家莊因為當年與朱非那個權貴家族有過大仇,導致的鐘家莊每個人都是個身死心未死的身體,而小小年紀的鐘殘魂,他當然也是個身死心未死的小娃。
也正是那樣,在那個趕屍匠撂下此話離去後,三歲多的鐘殘魂,就像是打了個雞血針一樣,第二天就堅強掙扎著站了起來。
這無疑是讓群族人震撼不已的,就為了一個趕屍匠的承諾,小小年紀的鐘殘魂就能有此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