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是被深深折服了。
就這樣,每隔十天半個月的,當初離去的那位趕屍匠,就會專門來一趟鍾家莊,與鍾殘魂見一面,最後,在他八歲當年,也就是當初趕屍匠承諾的五年後,鍾殘魂身上的怪病滿滿消失了不說,他的言行舉止,突然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也是為何,站在我眼前的鐘殘魂,他的音容聲色,為何那麼娘炮的緣故了。
聽到此,我隨他苦笑了一番,然後他接著告訴我,就在他八歲生日的那一天,趕屍匠把他接走了。
此刻我聽得有些不對勁,我就打斷了他的敘述,我說殘魂兄弟,既然你的病痛都已經恢復了,為何你還有跟趕屍匠走?
“因為,我不想做一個身死心未死的人。”鍾殘魂說罷,苦澀的一笑,又遞給我一支香菸,他再次徐徐道來。
他說他跟趕屍匠離去,就是為了趕屍匠曾經給他承諾過的那句話:幫他驅除身上的詛咒,還他一個正常人的軀體。
我點頭不語,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我又問他:“殘魂兄弟,那如今你學藝二十年回來,是不是說,你現如今已經是個正常人了,已經擺脫身死心未死的詛咒了?”
同一時刻,我已經激動的站了起來,如果鍾殘魂身死的詛咒已經解開,那不就是說,我身上的詛咒,也有希望解開了嗎?
“一半一半吧。”
聽到我的疑問,鍾殘魂有些黯然神傷的說道。
我不解,我說殘魂兄弟,啥叫一半一半啊?
“如今,我的軀體,還是身死之人,不過,我的心臟,卻不在我的身上。”鍾殘魂繼續說道。
聽到他的解釋,我不禁一個後倒,我說……不是吧殘魂兄弟?沒有心臟,也能活下來?
“是啊,整整二十年,我師傅也沒有幫我解開身上的詛咒,將我心臟拿出來放在他的秘製缽盂中,我才算是擺脫了那個該死的詛咒。”鍾殘魂言畢,起身站起,從貨架上取來兩壺米酒,遞給我一壺,然後他就跟喝涼水似得,大口大口的吞嚥起來。
我捧著酒壺,凝眉望著他,看著他心有不甘的樣子,我說殘魂兄弟,整整二十年的時間,你沒有回過一次家,就是為了解開身上的詛咒,以至於,現如今你歸來後,也僅僅是一半一半,這……?
說著說著,我就無語了,付出了二十年,這個代價,無疑是昂貴的。
“三天前,我師傅告訴我,說我們鍾家莊將有天大的變故,走對一步,或許就是希望,走錯一步的話,那將是通往死亡的夢魘,這才專門讓我回來一趟,沒想到,鍾家莊已經變成了這個模樣。”鍾殘魂一壺酒下肚,渾身酒氣的躺著通鋪中,嘴裡嘰裡咕嚕的呢喃著,慢慢的就睡了過去。
看到他的悲傷,回想起他告訴我的一切,不知為何,我又為我身上的這個該死的詛咒,感到痛心疾首了。
鍾殘魂用了二十年,都沒有破解開身上的詛咒,他的內心中,肯定是又悲傷又苦楚的,而我呢?
我要怎麼辦?
跟我一樣命運的金鑫,他又能怎麼辦?
想要破解開我身上的這個身死心未死的詛咒,除了要跟鍾殘魂一樣挖出心臟,才能保住我的性命不受外力所紛擾外,還能怎麼辦?
再說了,鍾殘魂有個做趕屍匠的師父,那我呢?
金鑫有個做茅山道士的師父,那我呢?
這一刻,我不由感到的絕望,甚至我突發奇想,是不是我也要尋個師父才行?
挖出心臟一事,這條路我能不走就不走,如果走這條路的話,那我就得拜託下鍾殘魂,看看他師傅是否能收留我做徒弟。
如果不能,我只能拜託我的好兄弟金鑫,同他回一趟芝罘山,去拜見他的師父崔三爺,也就是我爺爺的師弟,這事,指不定能還有希望。
不過,以上的兩條路,我也只是做個打算罷了,趕屍匠這麼瘮人的手藝,我是不想身在其中,而金鑫那邊的茅山術法,我內心中也不想沾染,而今之計,只有徹底破解開朱非的墓冢,簡冉以及她背後的上官大人,當他們浮出水面後,我相信,一切便會迎刃而解了。
“我……我剛才怎麼了,怎麼覺得,我生命流逝的跟就流水一樣快啊!”
突然間,一直昏迷不醒的藍馨,突然驚叫的醒了過來。
我心中振奮,忙扶住她告知了她有關鍾殘魂出現的一切事由。
藍馨縝著眉,口中唸叨著‘殘魂蠱毒’四字,又細細看了一眼鍾殘魂,她忽然就開懷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