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高堂,夫妻對拜。
這簡單的三叩首流程,如姒以前就在電視劇和小說裡不知道看見聽見了多少次。然而到自己的婚禮上,此刻她忽然有種莫名的感動。
三生流轉之間,她從一個銷售小金領變身成苦逼的中小官員喪母嫡長女,手裡的牌不好不爛,步步驚險地打到如今,居然能跟陳濯有這樣的大婚之喜。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如姒三拜既畢,眼睛便有些微微發熱。
司儀高聲唱道:“禮成!”
女儐與喜娘等人簇擁著如姒進了婚房,耳邊便聽見熱熱鬧鬧的女眷聲音到新房一起看新娘,陳家在京城幾乎沒有什麼親眷,但燕家的女眷和南家謝家等等與石賁將軍交好的世家卻都有女眷過來賀喜湊趣。
坐床撒帳、催生餃子交杯酒,最後幾樣儀式完畢,陳濯終於掀起了如姒的蓋頭。女眷們再賀喜湊趣一番,就紛紛退出,只留下陳濯與如姒在房中。
“如姒。”陳濯牽起如姒的手,竟也有些緊張。
如姒抬頭望著陳濯,今日的陳濯金冠束髮,面如冠玉,英俊奪人一如平時,只是那慣常溫柔深情的眸子裡,好像多了幾分激動的熱切。
“夫君。”如姒輕輕叫了一聲,甜蜜的笑意是止不住地由心而生,“幫我摘了頭冠好不好,這沉甸甸的,扯的我都累了。”
“好。”陳濯親手為如姒取下了兩側的押發花釵,又摘去了那金光燦爛的新娘頭冠,最後一隻簪子拔下來,如姒的滿頭青絲便散落下來,映襯著她微紅的笑靨,越發動人。
“如姒。”陳濯又低低的叫了一聲。
“恩。”如姒主動上前了一步,伸手攬住了陳濯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親了親。隨即便覺身子一輕,被陳濯打橫抱起。如姒忽然想起一件事,“你身上是不是還有傷?”
陳濯唇角一揚:“不礙事。”
“真的麼?”如姒雖然臉上也越發紅了,卻忽然靠近,輕輕咬了陳濯的耳垂。
龍鳳雙燭映羅帳,春宵一夜夢影長。
如意羅帳中的如姒終於後悔了,這看著厚道的人其實……並不是真傻好不好!
自己為什麼還要主動咬他耳朵,他分明……
“你……你說實話!”如姒好容易理順了呼吸,“以前有沒有旁人?”
陳濯額上已經微微有了汗,聞言卻笑了,拉起如姒的手放在自己精壯結實的左胸上:“這個地方從來都只有你一個人。”
如姒感受著他的心跳,心裡滿是甜蜜,然而身上卻還是忍不住一陣陣的疼,輕輕啐了一聲:“呸,我問的不是這裡。”
陳濯忍不住笑起來,將如姒整個人都摟在懷裡:“那你問哪裡?”
“你這人!”雖然已經是夫妻,如姒卻還是臉上又熱了熱,看他明知故問笑的得意,忍不住恨恨地在他結實的肩頭咬了一口。
“大膽,這可是故意傷人,”陳濯板了臉,“可知該當何罪?”摟著她的手緊了緊,同時翻了個身。
“我——我錯了!”如姒的求饒聲很快就被淹沒在新婚之夜的無邊星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