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相信了玉笙的話,轉而思考起解決辦法來。
“沒錯。”陸小鳳贊同,“不管金九齡後來做了什麼,他先前的名聲是實打實的用一樁樁案子打出來的。他比誰都瞭解查案的那些手段,最優秀的獵人一旦想要做起狐狸來,恐怕沒什麼人能抓住他了。”
“除了你,陸小鳳。”花滿樓笑道。
“哈哈,我記得花兄曾經說過,想要做懲治壞人的人,不一定要比他更壞,但一定要比他更加狡猾,更加謹慎,用細膩的心思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把獵物緊緊圍住,不給他一點偷溜的機會。”陸小鳳哈哈一笑,比起破案來,他陸小鳳雖然不是專業的,但他這個業餘的人,能做的比專業的更好。
“這話很有趣。”無花若有所思。
“你終於開竅了。”花滿蹊一臉感動的拍著花滿樓的肩膀,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驕傲。
陸小鳳做了一個怪相,故意高聲道,“非也非也,我說的花兄,可不是花滿樓,而是花滿蹊花兄你啊。”
“我怎麼不記得?”花滿蹊回憶了一下,真的不記得自己對陸小鳳說過這樣的話。
“就在花兄你寫的《江湖俠探傳》裡!”陸小鳳清清嗓子,再開口,語調已經轉成了說書先生模式,“話說,當時霍休正為自己剷除大患得意洋洋,看著江湖第一聰明人被自己玩弄於股掌,他心中的成就感不亞於日進斗金時的喜悅,這樣一個絕妙的計劃,他簡直迫不及待的想要從頭說起,作為對自己朋友陸小鳳的最後禮物,讓他做一個明白鬼……”
“停停停!”花滿蹊趕緊叫停,“那只是個話本,儘管來源於生活,但也因為藝術而昇華,高於生活。”
“但我覺得你寫的比我做的還要好,但又不是那麼的脫離實際。”陸小鳳還是很得意的,作為一個心寬皮厚的人對於歌頌自己的話本,他是一本不落的。
“你光記住那一句話?”花滿蹊斜睨陸小鳳。
“難道還有比這更有道理的嗎?”陸小鳳笑問。
“當然,還有一句話足以扭轉乾坤,讓人反敗為勝。”花滿蹊一臉正經。
“哪一句?”陸小鳳坐直了身體,虛心求教。
“反派死於話多。”花滿蹊冷冷的開口,恰逢一陣冷風吹過,髮絲揚起,生生的生出了幾分蕭瑟來。
陸小鳳低頭想了想,“是那段拖延時間導致霍休功敗垂成後陸小鳳說的那句話?”
“沒錯。”花滿蹊點頭,“他要不廢話,在陸小鳳落入陷阱之後立刻發動機關,就算最後也會死,好歹能拉幾個墊背的。”
陸小鳳悲哀的發覺這句話聽上去居然很有道理。
“所以說,就算為惡,,策劃者的層次也是有差別的,像霍休這樣的,無論他攪動了多少風雨,在最後一刻的時候,他是失敗的。”花滿蹊忽然有了談性,然而他所熟知的陸小鳳世界的大-boss中,只有玉羅剎才是成功的把陸小鳳當做一把刀還沒遭反噬的人。但是,他能說嗎?看了一眼玉笙,他決定向老大靠攏,說點他熟悉的。
比如說,楚留香裡的boss。再怎麼說,也過了百年,他的顧忌也會少很多。
“那你覺得成功的那個層次的人是什麼樣的呢?”陸小鳳很配合的發問了。
“那我就說一個百年前的人物好了,他的名字現在大家也知道,正是無花大師。”花滿蹊擺出說書先生的架勢,“無花此人做過惡,行過善,他為人如何我不便評說,我只說他作惡被人發現後的應對。和現在一樣,當時的江湖中也有一個好奇心旺盛並且聰明絕頂愛管閒事的楚留香,他也是無花的朋友,然而,在發現無花的真面目時,他沒有退縮,還是選擇了對峙。”
這段歷史鮮有人知,連書面記載都沒有,此時被花滿蹊講出來,反而讓人覺得那是他新編的另一話本。
“無花在少林乃至江湖有很有名氣,被人尊稱七絕妙僧,面對楚留香的質問,他沒有狡辯,而是坦然承認了。若是霍休一流,興許會拖延時間給自己的反戈一擊做準備,但無花很是霽月光風,他在承認完之後,便自盡了,很有些質本潔來還潔去的風骨。”花滿蹊笑的有些玩味,“這是一個很完美的謝幕,楚留香為他收斂了屍首,瞞下了他的所作所為,保全了他的名聲。自此以後,他再也忘不了這個叫做無花的和尚,見到有人輕功絕妙會想到他,見到有人撫琴會想到他,無花變成了他心中那抹殘缺的遺憾,變成了白月光硃砂痣,從此再也無法忘懷。”
玉笙單手扶額,在辛苦的忍笑;無花本尊面上帶笑,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