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今日已比第一次時收斂了許多,只要了他兩回,九生卻還是有些受不住,事畢後整個人便癱軟在了嬴政懷裡。
嬴政徑自將他打橫抱起,步下高臺,邊走邊道:“你也太瘦了些,須得養胖一點兒。”
九生伏在他懷裡不出聲,眼見高臺之下以趙高為首立著許多人,顯然已等候多時。
那……那方才他與嬴政……的聲音豈不是被他們盡收耳底了?
思及此,九生羞憤欲死,轉頭把臉埋進了嬴政懷裡,做起了鴕鳥。
這是在藏羞麼?
嬴政極其罕有的笑了起來。
不是冷笑,不是嘲笑,而是那種真正的、直達眼眸深處的、愉悅的笑。
別人沒看見這個一閃即逝的笑,趙高卻是看得分明。
他服侍嬴政已有十年之久,甚少見他有真正開懷的時候。
嬴政一直是冷酷的,威嚴的,不苟言笑的。
而這燕國小刺客一個不經意的舉動,卻能惹得嬴政一笑,這已相當不尋常。
心思機敏的趙高立即便意識到:這燕國小刺客只怕要寵冠後宮了。
只是不知道他有沒有福分消受這份榮寵。
斂起心思,趙高上前幾步,恭聲道:“大王,可是要回羽陽宮?”
嬴政看了懷中的九生一眼,道:“去高泉宮吧。”
高泉宮中有一處溫泉,嬴政常在泉中沐浴解乏。
趙高應是,招呼車輦過來,卻不想嬴政徑直越過車輦,向前行去。
此處距高泉宮甚遠,步行少說也得半個時辰,嬴政懷裡又抱著人,也不知吃不吃得消。
可趙高也不敢上前去勸,只得命車輦跟在後面,以備不時之需。
靜默的走了許久,九生終於從嬴政懷裡抬起頭來。
抬眼去瞧嬴政,只能看到他刀削般的側臉,線條堅毅而硬朗,頰邊已起了細細一層薄汗,在驕陽下閃著細碎的光。
九生掙扎了一下,低聲道:“你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嬴政卻將他抱得更緊,道:“乖乖的。”
聞言,九生的身子幾不可察的抖了一下。
他已對“乖乖的”三個字有了難以磨滅的陰影。
嬴政心中一黯,轉而說道:“聽話。”
九生合了閤眼,壓下心中的異樣,低低的“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未幾,到了高泉宮,嬴政屏退左右,只剩了他和九生兩人。
放下九生,嬴政自己動手除去衣袍,露出精壯挺拔的身體,又來脫九生的衣服。
雖已做過比這更加親密的事情,如此赤-裸相對,九生還是有些窘迫,不禁握住嬴政的手,道:“你先下……下水去吧,我自己來。”
嬴政卻不動,道:“寡人喜歡幫你脫。”
無法,九生只得緩緩鬆開手,任嬴政慢條斯理的解他的衣袍。
束帶,外袍,襯袍,裡衣,一件件散落在地。
嬴政略帶薄繭的大手在他白皙柔嫩的肌膚上摩挲,引得九生一陣顫慄。
嬴政戲謔一笑,道:“寡人喜歡看你一點一點裸-露出來的樣子,仿似在看一朵嬌美的花緩緩綻放,露出當中嬌嫩的花蕊。寡人更喜歡你在掌中顫抖戰慄的模樣,在身下哭泣求饒的模樣……你所有的模樣,寡人都喜歡。”
九生只想送他兩個字:無恥。
可他不敢。
九生更恨自己敏感的身體,只要嬴政輕輕一碰,便酥麻難耐。
這是潛藏在他體內深處的鮫人本性,被嬴政輕易便挖掘出來,無論九生怎麼努力都抑制不住。
嬴政瞧著他白皙的身體因為害羞整個變成了粉色,甚是冶豔,欲-火重又熊熊燃起。
他極力忍下來,牽住九生的手,沿著石階向溫泉中走去。
雖說是溫泉,卻更似湖,水面甚為廣闊,其上輕煙籠罩,意境朦朧。
泉邊有假山亂石,其中花木叢生,香氣氤氳至鼻端,相當怡人。
溫泉正中,建有一方石臺,比水面略高一點兒,臺上放了許多鮮果美酒。
泉底是修砌得異常平整光滑的石面,行走其上,說不出的熨帖。
九生緩緩將自己浸在水裡,舒服的閉上眼,長出一口氣。
因為生病的緣故,他已經許久沒有浸過水了。
雖然期間綠枝也幫他擦過身,卻都只是杯水車薪,無濟於事。
嬴政看著他